他拍秋海棠的新芽,诺维尔夸他种的好,然后在说晚安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您没有接雄保会的电话吧?”

楚辞刚想逗他说接了,那边光标动了动,又将这条信息撤回了。

诺维尔还是不太敢用这种口气和楚辞说话。

楚辞没好气地回复:“我看见了,撤回什么撤回?”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光标一跳一跳,楚辞有心看他能点什么过来,结果输入中那个图标顿了好久好久,还有信息。

楚辞闭着眼睛都能想象诺维尔在对面抿着唇掐掌心的窘迫样子,他无声叹了口气,没好气道:“我没接!说了不接就不接!”

“嗯……”诺维尔找补道:“我不是干扰您,但至少请等我回来。”

楚辞给他勾的莫名其妙,实在想不到雄保会能折腾出什么东西。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转眼间,秋棠开了第二次花,照例拍下来想发给诺维尔,却在打开消息时不自觉的顿住了。

诺维尔在昨日凌晨给他发了条消息,内容只有短短二十个字。

“倘若今日雄保会再给您打电话,请您接一下吧。”

楚辞眉头一跳。

他一边跳上飞行器一边给诺维尔打电话,显示忙线无人接听,等他开着飞行器,无意识的停在办公楼门口时,握着光脑的手不由一紧。

艾尔文上将的巨幅海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刺破了,有尖锐的物体从他的下颚处开了一条竖向的口子,使海报像被劈成两半那样,在早春的寒风中七零八落。

第40章 帕米尔

楚辞将飞行器停在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楼。

这辆电梯是透明的观景电梯,升上二楼的时候,乘客的视线刚好能与对面商场的巨幅海报齐平,楚辞看着对面广告上的艾尔文,上将的五星肩章被人用石头砸破了,留下一个黑黝黝的窟窿,砸的那块大石头正卡在支撑的金属架上,将钢铁的支架压的轻微变形,他衣服和帽檐上还有数不清的小黑点,是用小石头砸出来的破损。

这张昨天还光鲜亮丽的海报一夜之间变得破败不堪,碎裂的毛边在风中微微摆动。

楚辞捏紧光脑,从电梯上看见远处的街区有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电梯叮的一下停了,查拉德从二楼走进开,看见楚辞打了个招呼:“老板好。”

这是林秘书给楚辞配的小秘书,楚辞也打了个招呼,指着远方的人群问:“这是在做什么?”

查拉德道:“我路过的时候他们好像在游行,听说是上将叛国投敌了,市民要求严查军部内部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