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贴着唇瓣,楚辞将手放在诺维尔的后脑,微微摩梭着少将月光一样的长发。

林恩与同事:“……”

他们吻的那么用力,那么浑然忘我,仿佛空中的这架飞行器不存在。

飞行器内部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角落中率先传来一个声音:“……卧槽。”

起飞的时间到了,诺维尔挥别楚辞,上了飞行器。

他在靠窗的地方坐下,擦了擦窗户上的雾气,楚辞没回屋,还站在花园里,军用飞行器的窗户都贴了防窥膜,外头是看不见里面的,诺维尔便坐在那,隔着玻璃描画楚辞清俊的眉眼。

林恩和战友手忙脚乱的操作飞行器,谁也不敢往诺维尔身边凑,他们被诺维尔这个描窗户的行为搞得浑身难受,眼观鼻鼻观心,都坐在椅子上装鹌鹑。

林恩偷偷瞄了一眼诺维尔的唇角。

诺维尔冷淡回望。

林恩收回视线,低头玩光脑。

光脑上是一则聊天界面,正是被楚辞吓到的林秘书。

林恩以前是林秘书的直系上属,两虫还有个七拐八绕的表亲关系,所谓一表三千里,两虫平日里几年没说一句话,直到那天林秘书一脚铲坏楚辞的草地,这才颤颤巍巍的给表哥发消息。

林秘书:“表哥表哥,你知道诺维尔少将的雄主叫什么吗?”

林恩少将:“叫楚辞。”

林秘书怀揣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

他一时也不知道是‘同事是个高阶雄虫’让人震惊,还是‘他刁难了一只高阶雄虫’让人绝望,将光脑丢到一边,开始无语望青天。

而现在,林恩少将屏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分享精神,将刚刚偷拍的一张图片截下来,发给了林秘书。

“看看,诺维尔的雄主。”

照片里的雄虫正和雌君亲吻,露出小半张侧脸,扇子一样的睫毛垂下来,琥珀色的瞳孔掩藏在睫毛的阴影里,像埃瑞博山矿中的宝石那样幽深。

林秘书完全不想欣赏楚辞的美貌,看着楚辞他就想起当时自己犯傻的样子,尴尬地脚趾抠地,只想哐哐撞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