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在掌控了。
但是诺维尔……
他只会搞成军部汇报,先敬一个军礼,然后:“长官,请喝茶。”
诺维尔并不知道希尔芙想了什么,他摇摇头:“雄主不喝。”
楚辞从不喝茶,只喝奶茶。
奶茶?
希尔芙微微一顿。
雌虫穿着中空的袍子倚靠在石台旁,提起茶壶,壶中倾斜出一道……嗯,奶茶色的水线。
……也行吧。
“算了。”希尔芙扶额:“雄虫不喝茶,你学不会就学不会吧,我们直接下一项。”
他用戒尺点了点桌面:“跪下。”
诺维尔一时没有动。
跪姿是侍奉雄虫的标准姿势之一,也是每个雌虫都要学的,诺维尔能把这个姿势做的很标准,但他不喜欢这个屈膝的动作,在楚辞身边还好,但是对着教习,他并不愿意这样做。
况且楚辞已经很久没有罚过他这些了。
自雄虫从医院醒过来开始,他们大多是平视,偶有下跪,也会被楚辞很快拉起来。
希尔芙皱眉,原本以为雌虫只是学不会,态度还是好的,不想现在居然开始抗命了,他用戒尺敲着桌面,沉声道:“跪下,难道你的雄主叫你下跪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吗?”
诺维尔抿唇,心中冒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他想:雄主不会让我下跪。
雄虫说过,他不用下跪。
这个念头来得突兀又莫名,奇怪又大逆不道,哪怕最受宠的雌虫也不敢有这样的念头,但是诺维尔就是这样想了,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盘桓不去,他被这样叛逆的想法吓了一跳,却舍不得将它驱逐出脑海,就像神话里求娶弗蕾雅的巨人一样,执拗又可笑地相信着上位者荒诞的诺言。
雄虫说过的,他不用下跪。
希尔芙的眉头越皱越深,他低声问:“少将就是这样侍奉雄主的?看来我要向艾尔文上将说明情况,不是我愿意教,是少将不愿意学,他日惹了雄虫厌烦,被砍掉翅膀流放荒星,可没有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