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期之前,他也不想雄虫收回仅剩的温柔。

诺维尔垂着睫毛:“如果您想要他当雌君,我也是没意见的。”

楚辞问:“如果我想让他当雌君,你该怎么办?”

雄虫的语调轻柔,眼神也温柔,双臂环绕着雌虫的腰,浅淡的信素传递过来,很好的缓解了诺维尔的忐忑,他抿了抿唇,道:“……我去教管所。”

“不许去。”楚辞再次将他不安的雌君拉进怀里,单手沿着雌虫僵硬的脊背抚摸:“诺维尔,我不认识凯尔·诺恩,更没有想娶他,那天他给我递名片,我拒绝了,随手就放在了衣袋里。”

他再次揉了揉诺维尔柔软的银发:“你看见了,然后误会了,对不对?”

“……对。”

这已经不是诺维尔第一次误会雄虫了,他微微羞窘:“抱歉,再次误会了您,请您责罚。”

楚辞叹气:“我哪里敢罚你。”

只是稍微说重了两句话,就能让诺维尔把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防关回去,真要罚了,他就再也没办法把雌虫骗出来了。

这话说的奇怪,诺维尔不解:“您是雄主,您当然能罚我。”

“好了。”楚辞拉着诺维尔坐下,握住他的手掌翻开,把玩着他白玉色的手指:“我得和你说清楚,下次不许这样了,我没打算娶雌侍,更没打算换雌君,诺维尔,你永远是我的雌君。”

诺维尔骤然抬起双眼。

他和楚辞对视,苍青色的眸子里盛着明明灭灭的光彩,楚辞平静的回望,诺维尔和楚辞视线相接的瞬间下意识的回避,却硬生生停住,固执地和雄虫对视。

楚辞一动不动任他看着,琥珀色的眸子专注地回望,里面只有诺维尔一个人的影子。

最终还是诺维尔先顶不住,仓皇地移开了视线,他垂眸盯着地板,不住的想:

……这又像是一个幻想出来的梦境了。

但雄虫的气息和体温是做不了的假的,楚辞看见这只傻虫子又在发呆,便执起他的手,做了出门的瞬间他就想做的事情。

他翻开雌虫的掌心,在上面轻轻印了一个吻。

和上次用信素治疗的吻不同,楚辞没有停留太久,他的唇微微沾上雌虫的手心,很快便抬了起来。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其他目的或者欲望的吻,只是雄虫想这么做了,就像是吻一片蔷薇新绽的花瓣,他轻轻点了点雌虫的掌心,温声道:“嗯?又掐自己?下次不许了。”

诺维尔问:“您要收回这个权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