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夏,穿好衣服!”
曲夏道:“我才不要听你的!”
他从枕头里探出头来:“这样睡觉多舒服啊,你不觉得全副武装的睡觉,好像灵魂都被束缚住了吗?”
研究员生活准则就是‘舒服’和‘无拘无束’,他才不要遵守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
艾尔文不知道区区一条长裤怎么能束缚雄虫的灵魂,他只知道曲夏再不穿好衣服,他就要灵魂出窍了。艾尔文压下心中的烦躁:“那你放开我,我去地下。”
曲夏才不想放开,他馋艾尔文的胸肌腹肌很久了,之前不敢碰是怕被当成变态,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怎么能放过。
曲夏道:“你怎么能睡地下?你是病人,那样显得我太人渣了。”
艾尔文听不懂人渣什么意思,他深吸一口气,从床上撑着坐起来:“曲夏,你必须把我送出去,听我说,亲王就是个罔顾人伦的疯子,他不会因为你是雄虫就对你网开一面的,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发现你藏匿我,只会将你就地击杀。”
曲夏在艾尔文面前装了那么久的乖宝宝,对反抗上将的感觉上瘾,他有点迟来的叛逆,捂住耳朵:“我不听你的!”
艾尔文:“……”
他本来因为失血有点低血压,此时血压飙升,生出了一种把幼崽揍一顿的冲动。
曲夏见好就收,他翻身,把艾尔文抱的更紧了一些,头发蹭在他的肩胛,嘟囔道:“没事的,你别担心了,我有办法的。”
他看过那么多机密资料,了解虫族搜查的方式,也有自信带着艾尔文躲过。
艾尔文沉默着没说话。
曲夏是个稀奇古怪的雄虫,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艾尔文并不觉得他在撒谎,他说有办法,十有八九是真的有办法,但艾尔文还是担心。
曲夏前途光明,他不该冒险。
艾尔文微微停顿,见曲夏油盐不进,说什么都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只能叹息一声,压下此事不表,撑起身体:“让我下去吧。”
无论从法理还是其他角度,他没办法和雄虫呆在一张床上。
曲夏闷声道:“不要。”
来了虫族这么久,曲夏完全没有融入虫族社会,他虽然从书本上知道雄虫地位尊贵,但他压根没把自己当雄虫,更没把上将当异性,他就是喜欢艾尔文喜欢的紧,逮着机会就想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