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往北边去了那么久,有没有给您捎信报平安?”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陆景铭皱了皱眉,抚摸着怀里汗津津香馥馥的玉体,又觉得天大的烦心事在这一刻也变得不值一提,“你也知道,我跟他的父子缘分向来浅薄,他想不起给我写信,我也不关心他的死活。”
尚氏心里一松,脸上却做出担忧的样子,道:“什么死呀活的,听着怪不吉利的。妾身听说金莲宗那起子乱民行事越来越猖獗,前阵子杀了一个知府、几个知县,把当地的粮草和兵器洗劫一空,还吸纳了不少信众,渐成燎原之势……”
她小心观察着陆景铭的表情,轻声道:“时局乱成这样,刀剑又不长眼睛,恒儿可别出什么事……”
陆景铭看向娇妻,沉默片刻,竟然毫不掩饰对陆恒的厌恶,冷笑道:“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他的命,怪不了旁人。”
尚氏眼中闪过精光,心放下去一半。
过不几日,陆珲翻墙去寻江宝嫦,屏退下人,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绿玉瓶,小声道:“嫂嫂,我想到对付那个丧门星的法子了等他回来,你悄悄把这里面的药下到他的饭菜或是茶水里,他便再也不会碍咱们的眼了!”
“这是什么药?”江宝嫦接过玉瓶轻轻晃动两下,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先是疑惑,继而大惊,“你……你想让我谋害亲夫?不,我不敢!万一被人发现,可是要先骑木驴游街,再受千刀万剐之刑的!”
“嫂嫂别害怕,别害怕!”陆珲也觉得尚氏所出的主意对江宝嫦而言有些残忍,连忙好声好气地哄劝她。
“你听我说,此药从一种名为‘箭毒木’的树上提取而来,十分罕见,只消服下几滴,便可于顷刻间夺人性命。最妙的是,服药者觉得心口憋闷,四肢发麻,还当自己生了急病,根本意识不到是中了毒,仵作过来验尸,也会当成暴病处理,没人为他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