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看到我受伤,这么开心吗?”
陆恒不再上当,笑道:“没有的事,只不过见多了你镇定自持的样子,难得有机会表现,心里止不住欢喜。”
江宝嫦轻笑一声,改换策略,挑眉道:“陆恒,你是真的想表现吗?可别只说不做,一味地拿好听话哄我。”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陆恒见她不爱吃饺子,换了一碗煮得糯糯的红枣山药粥,舀起一勺吹凉,“我这两日没什么事,就留在家里伺候你,任你差遣。”
江宝嫦颤了颤睫毛,掩住眼底恶劣的光芒,勾唇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用过早饭,她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折腾他。
“谁说我要用松烟墨?”江宝嫦坐在窗边的书案前,皱眉看着陆恒手中的墨条,“公主喜欢漆烟墨,拿那个来。”
“你问放在哪里?我不知道,平日里都是南星收着的。别叫了,南星一早就去了绸缎铺,不在府里。”她从匣子中翻出一沓香笺,挑了两张色泽艳丽、气味香甜的,以裁纸刀裁成一样大小,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耐烦,“漆烟墨比松烟墨更柔润些,隐有紫光,内香而外不香,你比一比,自然知道。”
陆恒找出五六根长短不一的墨条,在日头底下对比半晌,也没看出这种黑和那种黑有什么不一样。
他知道江宝嫦是在捉弄自己,并不气恼,反觉好笑,索性把墨条摊在桌上,又找出三方形状不同的砚台,道:“小的实在愚笨,请大小姐明示。”
江宝嫦玉脸微红,瞪他一眼,斥道:“油嘴滑舌,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尊重?”
“闺房之乐,多甚于此,有什么好害羞的?”陆恒等她选好,往砚台里滴了少许清水,开始磨墨,“再说,我又不跟别人油嘴滑舌。”
江宝嫦摸不透陆恒的路数,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沉下心写拜帖。
陆恒陪在旁边,见她写得一手轻灵秀美的簪花小楷,暗暗赞叹。
他拿起狼毫,饱蘸墨汁,在她裁下来的废纸上笔走龙蛇,写出奇丑无比的三个字“江宝嫦”。
江宝嫦抢过那张纸,三两下扯成碎片,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出去,别在这里添乱。”
“怎么,我写得不好看吗?”陆恒无辜地和她对视,又捞过一张纸,“你别恼,熟能生巧,多写几遍就好了。”
“……不是这样运笔的。”江宝嫦忍无可忍,向他示范如何起笔,如何调整笔锋。
等她写完自己的名字,陆恒极为自然地吹干墨迹,塞进袖中,厚着脸皮道:“受教了,小的回去照着多练几遍,改日再请大小姐指教。”
江宝嫦又羞又恼,指着桌上的茶盏发作道:“茶水都凉了,快换一盏。”
陆恒强忍笑意,道:“是,小的遵命。”
不一会儿,陆恒端着新茶回来,发现春桃、夏莲和几个丫鬟都被江宝嫦叫进屋里伺候,本就不算宽敞的房间显得越发拥挤。
“帖子已经写好了,你替我送进宫吧。”江宝嫦板起面孔,毫不客气地给他分派任务,“我这里缺几样东西,你回来的时候,顺路跑趟集市,照着我列的单子一一采买。”
陆恒接过拜帖和清单,有意逗弄江宝嫦,拖长了声音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