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无波,实在分不出喜怒。
“把那个花瓶搬到阳台上。”赵平津从茶几上拿烟。
“啊?”
“搬,搬了就让你走。”
西棠觉得有点搞笑:“你发什么疯?”
赵平津拿着手中的烟灰缸重重一敲:“你管我。”
西棠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人,于是干脆地站起来,走到玄关处,左手轻而易举地托起了那个黄色的落地大梅瓶,本来也是装饰品而已,不算很重,她将花瓶抱在怀里,右手扶住,然后塞在窗台上,堵住了那一道开阔的视线。
整个总统套房的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密密,完全遮住了这间五星酒店最引以为傲的黄浦江景,那一块小缝隙也许是客房的服务员疏漏了,露出了一小片天际和下面深渊一般的楼宇。
西棠站在窗边,对着赵平津挑了挑眉。
赵平津手里捏着一个银质打火机,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然后说:“你走吧。”
深夜,灯光照亮一室的繁华似锦。
酒店的顶层套房,那个花瓶依旧摆在窗边,只是窗帘重新拉得严丝密缝,仿佛从来不曾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