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堂皇的包厢里,她知道里面的人,个个非富即贵,哪一个站出去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谈的话题,看起来散漫无边,实则话里头交换讯息千变万化,动辄就是关乎命脉的内部政策,海里的事情也谈一点儿,要不然就是世界各地的消遣娱乐,而她不属于那个世界,只觉得压抑窒息。

西棠细细地洗干净手,又补了妆,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陆晓江还是老样子,斯文白净的脸,戴了副白金半框眼镜,看样子专门在等她。

西棠只好微笑。

陆晓江望着她,语气是关心的:“西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西棠客客气气地说:“挺好的。”

陆晓江说:“你受伤了之后,我后来……打过电话给那位倪小姐,她说,你回老家了,让我再也不要找你。”

西棠笑了笑,那的确是倪凯伦的作风:“嗯,是,在家里待了几年。”

“你……”他眼底情绪复杂,欲言又止。

西棠想了想说:“我听说你准备结婚了,恭喜你。”

陆晓江回过神来:“哎,是,谢谢你。”

“西棠,你……”陆晓江吞吞吐吐了半天,忽然又猛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你在北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西棠笑了笑:“谢谢你了。”

陆晓江人有些急切:“我不是客套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塞到西棠的手里:“我知道你不一定需要,但要记得,有事情我一定、非常愿意帮你。”

西棠有点不明白他了,他跟赵平津如今若还是朋友,应该早早跟她划清界限,他怎么还会主动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