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过去。”西棠答。
“趁机出头。”
“别管我那么多。”
她挂了电话,忽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总感觉附近有人偷听,大概是最近疑神疑鬼太多,她悄悄抬头四处一张望,视线却蓦然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冰寒的眼。
赵平津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神色冷淡地盯着她。
司机将车停在了车道旁,赵平津替她拉开了车门,车内清凉幽静,隔绝了喧嚣,他穿了一件深色衬衣,人好像瘦了一点。
西棠问了他:“身体好了?”
赵平津眼皮都没动一下:“没好我能来?”
他淡淡地说:“直接去吃饭,还是你要换件衣服?”
西棠在这个圈子待了快十年了,第一次陷进这种狂轰滥炸的八卦旋涡中心,既忐忑又不安,整个人被煎熬得晕乎乎的。只是一到上海就见着了赵平津,他带着他一贯待她那种冷言冷语的态度,却慢慢地令她镇定了下来,这种事情在他这根本不算什么事儿,赵大公子依旧过他裘马风流饮宴笙歌的日子,西棠定下心来问:“什么场合?”
赵平津早看清了她今日穿的衣服,白上衣,一件印花裙子,平底鞋,她一直就是这样,穿荆钗布裙也自有一股奕奕神采。
他抬腕看了看表:“不正式,就这样吧,我们直接过去。”
“见谁?”
“我一师兄,从美国回来,明天就走了,多年不见了。”
一说起这个西棠也来气,刚刚回到家就被叫来:“你们同学叙旧,要我干吗?”
赵平津看了一眼,撇撇嘴角,吐出了两个字:“摆设。”
西棠跟着赵平津走进酒店大堂,在楼梯口遇到了一个熟人,之前在公司帮忙跑宣传,圈内媒体多多少少有点熟悉,对方见到她,还明显地愣了一下,她只好客气地点点头。
那个男子立即笑了起来,打声招呼:“哟,西棠啊,在这吃饭?”
西棠也没觉有什么,客气笑了笑:“是。”
那人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就擦身走了。
这一顿饭赵平津果然就把她当摆设。
偌大的包厢里,三四个男人坐在圆桌旁,吃了晚饭后在一旁的小厅喝茶,他们谈旧友逸事,谈各地风情,谈期货投资,谈吃喝玩乐,西棠就在一边,埋头专心地吃,下部戏还有十多天,她决定吃几天再健身。??|
半路服务生引了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几个年轻男人立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