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西棠说:“要不要喝点雪梨水?”
赵平津摇摇头,然后说:“既然都在医院了,我让沈敏安排你检查一下吧。”
西棠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什么:“不用了。”
赵平津蹙着眉头:“不要任性。”
西棠说:“凯伦找过很好的医生,已经诊断过了。”
赵平津不屑地道:“倪凯伦找的人算什么,再仔细看看,难道你跟着我出去就一辈子这样用勺子吃饭,也不嫌丢人?”
西棠忽然就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点令人惊惧的平静:“我还能这样跟你过一辈子不成?”
早上赵平津心血来潮想吃粥,他今天起得早了些,司机还没上班,西棠出去给他买。
他还指定要宝福坊的鲍鱼粥:“你打车过去,医院门口好打车,完了让师傅等着你,买了马上回来。”
西棠直接给了他个白眼:“金贵,我就在医院食堂买,爱吃不吃。”
她没出去一小会儿,外面的病房门就被推开了,护土过来一般会先敲门,黄西棠还真从食堂给他买了?
赵平津一早起来对着电脑看份重要的文件,头也没抬就说:“这么快?”
“舟儿。”门口传来威严苍老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唤他名字。
赵平津立刻抬起了头,一位穿着的深蓝色中山装的老者,头发雪白,拄着拐杖,腰杆笔直,目光炯炯。
“爷爷,您怎么来了?”
门外一位穿绸衫的老太太已经抢先走到他身边:“你这孩子,病着不好好休息,怎么还工作?”
赵平津只好合上了电脑:“姥姥,您在北京?”
他父母齐齐站在门外,对着他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