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挑了一个蜜汁烤翅:“没错。寡廉鲜耻,无情无义。你们有什么值得让人看得起?”
西棠手上夹着烟,烟灰轻轻一抖,落下一些,面容却仍是平静的:“赵先生,你是云端上的骄子,我们是下面讨生活的人。”
赵平津用筷子将一颗鹌鹑蛋戳碎,忽然抬头说:“跟我回北京住。”
西棠仍是那么机敏,却只是笑笑说:“不行,我跟首都八字不合,容易有血光之灾。”
赵平津眼神黯了一秒,然后人往椅子后靠了靠,手搭在扶手上,恢复了满不在乎的神色:“我加钱。”
西棠仿佛被勾起了兴趣,眨了眨眼睛:“加多少?”
赵平津认真想了一下:“一个月加十万?”
西棠微微眯起眼,语气带着明显的戏弄:“一个月加一百万我也不去。”
赵平津想掀桌。
两个人回到家,西棠喝了点酒,人明显地放松起来。
她一边摇摇晃晃地爬楼梯,一边轻轻地哼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赵平津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果然最后一个台阶,她一个没踩稳,差点栽下来。
赵平津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打开门,将她扔进了沙发,西棠脸上仍然是那副陶陶然的神色,吸了吸鼻子,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舒服地往里面拱了拱。
赵平津端坐在一旁,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粗暴地拧过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亲。
软软的细腻肌肤,带着温暖的触感,依然是那么的令人眷恋,赵平津心底恍然一震,手上慢慢地放开了她。
西棠眼中忽然有泪水渗出,她恍恍惚惚地喊了一句:“赵平津。”
她脸上带了点儿要哭的委屈:“我常常梦到你,可是都不是好梦。”
赵平津一张薄削白皙的脸孔似笑非笑:“头一回见你喝醉,这么文明的。”
西棠愣住了,眼睛又亮又清澈,她不动声色地坐了起来,仿佛是习惯性似的,一坐起来就保持了一个腰背挺直的优雅姿势,她淡淡地说:“我没醉,坐会儿,你先洗澡吧。”
赵平津后悔得想抽自已一耳光。
她那副又硬又坚固的壳,又重新关上了。
赵平津怔了半晌,默默地起身进浴室洗澡,洗到一半,水忽然变成了凉的。
他在卫生间里喊了一声:“黄西棠!”
西棠走过去问:“怎么了?”
赵平津哐地扭开门,探出半个身子:“水突然凉了,你这什么破热水器”
西棠一望过去,忽然哇地尖叫了一声,然后抬手捂住了眼睛。
赵平津愣了一秒,又哐的一声甩上门。
西棠从指缝里偷看:“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赵平津扯过她的浴巾,重新打开了门。西棠看到他裹着自已的粉蓝色浴巾,露出裸露着的上身,头发湿漉漉地往后拢,一张俊朗瘦削的脸庞,水滴沿着喉结往下流。
美色无边,心动神摇。
西棠暗暗吸了口气,稳住发软的手脚,走进去检查了一下热水器:“没有煤气了。”
赵平津无奈地看了一下,的确如此:“干吗不缴费?”
西棠冲他扮个鬼脸:“天那么热,你洗洗冷水吧。”
赵平津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出了浴室。
一会儿他出来了,西棠抱着睡衣进去洗澡。
赵平津正站在客厅里擦头发,伸手拉住了她:“等会儿。”
他从厨房翻出一个新的锅,刷了两遍,然后盛满了一锅水,放在电磁炉上打着了火。
赵平津一边用电磁炉给她烧热水,一边用嫌弃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常常这样?”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