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那么撒气。可李沫那小子像僵尸啃萝卜似的,我能不急吗。”
急是这么急的吗,真是岂有此理。我气得哧笑。“你玩上保卫萝卜了是吧?”
“穗穗,穗穗。”他还来亲,我头甩得像颗射向远门的球,就是不让他挨着。他没办法,只能收嘴,正面对着我。楼道里黑,但我能感觉到他认真的神情。“我们这么久的情分了,你也知道我这点冲动的毛病。我没出息,我改,你让我改成什么样都行。好不好?”说到最后,他几乎在哀求了。
随着他说话,我渐渐气喘吁吁停下我的头,再甩下去我脑袋都要搬家了。“你不放开我,你就是不打算改。”
其实改不改也不重要了,跑出李家门的那瞬,我心里竟有些释然,有种从蛛丝网中挣脱的感觉。他说改,我发现我没有想象中在意,我累了。
前段日子虽然心事重,人也奔劳疲乏,可就因为他对我好,让我觉得即便憋着难受,但它会有结果,所以那算不上累,我也未曾因此产生厌烦的情绪。
可现在我烦了。
“李元。”我用不大但镇静的声音叫住他。“李沫当着你的面强暴我,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打不过你还加入,你跟他联袂做狗。”
他战术性沉默。因为机油跑到了舌头上,大脑锈得在黑暗中都能听到嘎啦啦的转动声。“回家好不好?回去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