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操心,我怕你为难。”
这有什么要为难的。我说我知道了,没事。
晚上李沫留家吃饭,桌上都是他爱吃的菜。李沫喜欢吃海鲜,而我海鲜过敏,通常一桌吃饭,桌上会有两个海鲜,还有两个我能吃的。这次基本都是海里的。
他一看,就明白了。他照旧把眼垂着,但却不像往常那样冷不丁冒出几句扎人的话,而是安静地把饭吃饭了。
吃完离桌,他在桌边驻了下脚,目光落到我身上好几秒钟,但最终什么也没就上楼了。
次日清早,李沫和阿姨六点就到了楼下,一到楼下就看见我。
我也早起了。
李沫愣了愣。“这么早?”
我说我开车送你们去。他又是一愣,眼皮抬起,注视我。
我想他接下来就要酷酷地拒绝我了,可是他没有。
他说“那麻烦你了”。
全程除了帮忙搬东西,我都没下车。李沫他们提着供品进陵园祭拜,我就在车上等。
回程路上,李沫突然从沉闷的后车座发声。“金穗,”他叫我,“明年你可以下车进去。”
这居高临下的少爷口气。我目视前路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