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近乎灵异的恐怖感驱使我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你……是人吗?”
他歪着头凝视了我一会,似真似假地答:“我是……山里的神仙。”
我乐了:“可你看上去比较像妖怪!”
“胡说八道。”
“那你掌管哪块的呢?”
“我是专门管把人踹下车的暴力狂的。”他搀起我,“走吧,快,行李都落水了。”
“你把行李变回来不就好了,小神仙?”我继续逗他。
“不是说了嘛,我不管行李,我管你。”
“那你……”
“好啦。”他拗不过,无奈地摇头。“我是人,人!”说着,唱起了“伤心总是难免的,你有何苦一往情深”。
“你看,哪有神仙会唱这个。”
“那可说不定,神仙也是与时俱进的。”再贫嘴下去我都要信了他的鬼话了。
他等我走到和他并肩,手推搡着我的背半劝半哄。“好了好了,我是怕水把行李冲走,所以那么快说话的。”
他那把嗓子唱起歌来十分悦耳,我虽不记得他,但却有种亲切之感,交谈也便随意起来。“那你会唱二手玫瑰的歌吗?”
他回眸瞅瞅我,皱起眉笑。“别得寸进尺。”
河流中游水势湍急,登山包拉链口子张得跟鲨鱼嘴巴似的,包里甩出来的衣物、生活用品在漩涡里疯狂打转的画面宛如洗衣粉广告里洗衣机的剖面。
望着明波汹涌暗波未知的河面,我深深叹了口气。这小子要真是神仙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