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拆光砸烂了,包括儿子卧室里的炕形沙发。
程奔没有大发雷霆,他用他独特的方式表达着他气疯了。
程策还说,砸烂的废墟被清扫出去时,程奔从蛇皮袋里抢出了一块碎片。没人知道他收去哪了。有个佣人八卦了句“他超爱”,被连夜开除。
“怕什么呢,他是你爸。”我轻拍他说。
“我怕他对你……”
“我有这么弱吗?任人宰割?”我轻描淡写地笑笑。我比谁都擅长活着。
我坐着,他蹲在我腿边,抓着我的手,泪眼汪汪地望上来。“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对吗?”
就在几天前,李沫以同样的姿势在我膝下,但他们两人的眼神全然不同。李沫热切,粘稠,满是欲望,程策却像个无依无靠,祈求家长能留下来的孩子。
我摸着他的头。“当然。你有什么不开心,要帮忙了,都可以来找我。”
我暂住在舒家,李元身体还在康复,需要照料,也住在那里。
我与李元的短暂复合,李澈是明白人,看破不说破。李元很快又要回去坐牢,我短期内的处境又朝不保夕,断不可能赖在舒家拖累他们。我没有久居的意思,仍在外头找房子租,李澈见了也不说什么,还把不错的广告私信推送给我。
我去找了符队,将霍双的真实现状和盘托出。
听到张霁鸿的名字,他一筹莫展直捏眉头:“我们当初合伙调查他,最后搞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只抓到他手下几个走狗。你遭了暗算,我被换了组。”他认真想了想“我建议先别报案,我怕张霁鸿那里打草惊蛇。我表弟在领事馆工作,我让他帮忙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