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这玩意儿怎么搞?我拨了几下,也没见有任何神奇的东西飞出来。
事实证明这个霍双与我的默契度为零,不能更多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就是一点提示都不给我。没办法了,我只能按照自己对这类物品的理解,将仙女棒往身前一挡,大声吼道:“盖亚!”
一声盖亚,惊艳了全场。
结果就是神迹没有发生,我的身体也没变大,一屋子人看傻逼一样看我。
霍双干咳一下,小声:“用力揿一下那个爱心,它是把匕首。”
不早说。
可对面拿的枪,我用头挡吗?
感觉这刀暂时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只能另寻他法。我假模假样望了眼窗外,装作大惊失色:“条子来了!”
那伙人虽擎着枪,但假若要取命,早就扣扳机了,由此我大胆猜想他们就是想拿个人。
果不其然,那伙人迟疑片刻,脚上便露出后退之势。
觑到这个空,霍双重新抱住我的腰。“走!”
下一秒我们:变成猴子,荡树藤,飞下高树。
他还“呀呼!”叫出声。
我们咿歪一声落在一辆车车顶上。那车都没有警报功能。
“没关系,这是我的车。”他说。
我们刚跃出来的窗口,两个男人飞快地现了现身,又倏然隐入黑暗,取而代之的是两杆细细的枪嘴,瞄准了我们。
“我来开车。”我自告奋勇。我虽有半年多没摸过方向盘,可转头一看霍双脸苍白得跟鬼一样,除了我还有谁能胜任呢。
我们就在枪林弹雨的欢送下驶离了旅馆。
上了路,我才感觉到上车前的决策做得不对。
我太久没当驾驶员了,高速上又不能开慢,我一颗心全程悬得慌。而霍双上了车就没消停过。一路后面都有追兵,追一阵,放一梭子弹。霍双这辆车外表低调,功能性却很强,坚固灵巧,子弹乒乒乓乓敲在后车窗上,下冰雹似的,愣是没砸出个孔来。后车座上,霍双一会爬到左车窗,同对方交火,一会爬到右车窗,再补几枪。两边看样子都是老手,有几枪子两颗子弹对冲轰击,骇人地惊吼着甩出夸张的弧度,最后打在不可能打到的地方。
“你要不歇一会?”我出声提醒。“伤口还开着呢。”
“不碍事。”他又biu biu地放了几枪。“我们这里没动静,他们就以为我们弹尽粮绝了,那还不赶尽杀绝?”
老兄,现在就是赶尽杀绝吧?“那你子弹够用吗?”有个成语叫挥金如土,他这消耗的速度可以叫挥弹如土了,我听着都心疼。
他拍拍座椅。“沙发盖下面全是,怕什么。”
啊这。“你是通过地壳运动跨境的吗?”
他嬉皮笑脸地嘿嘿两声。
“你可以……”我想说你可以不要干这行吗。不管他自愿与否,不管我们重逢不过一小时的时间,我能体会到他人很好。太奇怪了,有的人只需打个照面,浅交几句,就能判定他是好人。好人不该干这个。可我们当前的关系实在一言难尽,就像他方才不敢把手揽上来一样,我没有立场去奉劝他什么,只怕帮不上忙的关心会是逾界的刺伤。
他微妙地读懂了我的心思,接了句:“我很好。”
真的吗?方才说到弹药充足,他还底气十足兴冲冲的,这会声音明显地飘浮起来。不期而至的冒险诚然令人亢奋,那促使血流加速的短暂快乐就像海浪打起的泡沫,又蓬又空,散开来,下面仍是深褐阴潮的岩石与冰冷的虚无。
我同样微妙地能够听见他几经辗转没有出口的真话,这不是他所愿望的。
他向窗外开了两枪,调回身扫了眼仪表盘。“再快一点!”他用兴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