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来回走步的这时开了口,他大概是这些人里的头子,口气中带着3分主见,3分高高在上,2.5分目光长远,还有1.5分无法分析的物质。他说“我看这么着,大不了提前2小时走,带大和尚到咱们小屋里,直播揍他一顿。”
“可是。”一直沉默的另一个说,“我们有信号他们没有呀?”
走步的头子:“操。”
那个又小声抱怨:“扛来扛去的,这个山路,累死人了。我媳妇我都没这么扛过呢。咱们像那热锅上的蚂蚁,那边的小和尚们估计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大和尚……你说他这么重要的岗位,啊?这个年纪,他是怎么睡得着觉的?不给他吃他睡,一言不合他也睡,睡着了跟圆寂了似的,打都打不醒。”
他但要继续抱怨,就听见院子里“啪!”地一声,紧接着又是“轰!”
回过眼一看,院子里一尊石像居然被炸碎了。
霍双尴尬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我就……扳了一下,把子弹打出来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那尊从有到无的石像。这是子弹吗,这是炸弹吧?
打草惊蛇,正思虑下一步行动,屋里的人先惊惶失声地大叫起来。
“警察到了!”
“他们带着枪啊?那完了……”
“我早就说了带点远程的你们不听,说和尚吃素的,可警察不吃素啊?这下好了……”
听到此处,我和霍双黑漆漆对视了一眼。对方没有枪。
他们没枪,那我们岂不是杀疯了。
霍双随即抬起枪托,对着天上又放了一枪,大喊
我以为他要劝降谈判,他喊的却是:“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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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人很识时务,霍双问“还有谁!”,他们“没了!没了!”地鱼贯而出。慌乱中门只打开半扇,又跑猛了,于是在门口叠出四层罗汉。
叠在最上面那个不忘指正伙伴:“翻后窗呀!跑前门不就送死!”
枪口指着他们,我恶声恶气命令:“乖乖听话,不然枪火无情。”
四人自下而上抬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来。
“站起来,一个个进去,进去以后谁也不许多走半步。”霍双说。
四人听从指派,一个接一个爬起来,排成一溜,又一个接一个在枪口的注视下进去了。
屋里很昏暗,桌上摆着一盏煤油灯。这盏煤油灯其实早不能用了,发黑的玻璃罩子里燃烧的是一块蘸着油和蓖麻籽的抹布。
唐师傅若隐若现地躺在一张破榻上,火光宛若一朵莲花摇曳着捧着他的面孔,他睡颜安逸,和这场滑稽聒噪的冲突似乎不属于一个画面。
我拿手电筒照了四周,看见当地散着好几团麻绳,这堆麻绳应该是捆绑唐师傅上山的工具。
霍双那杆枪从外形上更具有威慑力,他便保持端枪。我把驳壳枪叼在嘴里,挨个将歹徒捆绑起来。
那几人在枪支面前乖顺得就像见到套羊圈的羊,非但不做丝毫反抗,身体还配合地自动往绳索里走。不一会,四个人都绑好了,绳索也巧合地正好用尽,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接下来该怎么办?
有信号,什么都好办,没信号,什么都难办。
“还是先把师傅叫起来吧。”霍双说,“三个脑子比两个脑子好用。”
我暂时也无计可想,点了点头。
他执起油灯,我看不出他想做什么,难不成把他师傅烤醒?看不出我就静静看着他下一步做什么。
他到榻前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片东西。
他掏出的是一块饼。我还以为那两张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