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虞洲的耳朵,“我怀疑再过几年,你哥都有老人味了,干嘛还每天巴着他不放……”

“喂,你喝多了,别说了……”王然的朋友一个激灵,吓得满脸惨白,抬手就想拦下后面的话,然而太晚了,虞洲已经暴起,拳头砰地打上了他的脸。

王然没料到似的嚎叫出声,屁股跌坐在地上,虞洲扑了上去,左右开弓,把他骑在身下猛揍。

“别打了!”

“疯了吗?!”

“还不是王然那小子嘴贱……”

尖叫声、劝阻声、咒骂声纷纷杂杂,吸满酒精的身体轻飘飘的,只有打上王然的力道在用疼痛回馈,拳头失了控,一下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好几双手一块儿架住虞洲,强行把他们分开,虞洲又踢了上去,把死狗一样的王然踹得往后推了几步。

“虞洲清醒一点,你要把他打死了!!!”

冰冷的酒水混合冰块倒在虞洲脸上,他疯狂的动作停顿几秒,嘴唇抖了抖。可王然是个疯子,见他停下来,反而松开防卫的手开始挑衅,“你他妈的牛什么牛,都被扔了还当自己是根葱?!哈哈哈,老子至少没被甩过,你给人舔屁眼都赶不上趟,林素他有新欢了你知不知道哈哈哈……”

王然磕了点药,青紫肿胀的脸全是兴奋的红。他就是看不惯虞洲和林素,林素从小是别人家的孩子,把他们衬得灰头土脸的,虞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玩了十几年,拍拍屁股就说要好好学习,死皮赖脸缠着林素。他们想看笑话,没想到最后被打了脸,这傻逼凭自己考上了重本,林素那个贱人还真让这玩意儿得手了,平时尾巴翘得跟什么似的,就是欠操的骚货。

虞洲彻底暴怒,甩开钳制他的手,冲上去攥住王然的头砸向地面,三两下把人砸懵,“我让你大爷的乱说,你知道什么啊,你凭什么这么说……”

人体碰撞地面的巨响敲醒了呆站在原地的人,虞洲手下没了分寸,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血直往外冒,鼻梁都歪了?那些人实在是怕出人命,不想参与烂事的同样坐不住了,一窝蜂地上前把他抬了起来,身体离地,就是想再出手也只能打倒空气。

“好了好了,王然嘴贱,你还当真个什么?看在我面子上别和他计较了,他喝多了脑子不清楚,等他醒了我帮你收拾他。”

组局的人是虞洲的好哥们,面子确实挺大的,虞洲出了汗,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瞧见王然昏死了过去,冷笑一声,他没什么后悔的情绪,就怕他哥听到了他打人的消息会生气。

他硬邦邦地回应:“行,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但我今天话就说到这里了,让王然给我等着,喝点酒就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我有的是方法弄他。”

放完狠话,虞洲踹门出去了,包厢里的其余人面面相觑。

虞洲的好兄弟头疼地按按额角,招手道:“还等什么,我们先把王然送医院啊!”

王然的朋友终于从后排挤进了前面,赶忙跟着几人开车去往医院。没去的一部分人没了玩的兴致,三三两两,包厢便空了大半。徐林回国后第一次参加聚会就碰见了这种事,站在门口左右张望,等该走的走了,喝酒的喝酒,没人注意到他,才提步朝着虞洲消失的方向走去。

包厢有洗手间,虞洲懒得再搭理那些人,就去了这层楼的公用卫生间。他弯腰捧起水往脸上撒,感应水龙头反应不够及时,机械地暂停然后喷出,越用越让他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直起身,睁眼就对上了镜子里探过来的视线。虞洲发丝湿润后显得乌黑,深邃的眉眼冷冽,是很帅很男人的样貌,徐林的眼凝固在上面,故意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关心道:“不舒服吗?是不是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