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曾属于他父皇的朝廷班子早已换成了他的臣子。元耀在世间最尊贵的位置上坐久了,从一个笑着杀人的太子成长为喜怒无常,不容忤逆的君主,此间不只充满了谋略布局,更有刀光剑影,是血液和残肢铺就的成王之路。

正是如此,他不可能允许自己立下的太子做出任何不合心意的事情。

元耀衣摆簌簌作响,身后的大太监小跑着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在料峭的夜晚体验到了深冬的寒意。大太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锯住嘴跑了一路,后背全是湿淋淋的冷汗。直到东宫之人被禁军全数压倒跪地时,他才意识到了肯定是太子出了什么问题,竟引得陛下如此暴怒。

除了谋朝篡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能有什么呢?

大太监哆哆嗦嗦,腿脚一软跪在地上将头埋得死死的。

元耀怒火中烧,他没让其他人跟着,正大光明进了太子寝殿,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

巨大的声响撞碎了里面的气氛,层层帷幔在狂风中四处飘散,灯火明灭,两具粘在一起的光裸男体大剌剌露出,正以观音坐莲的体位淫乱厮混。

恋人柔软的躯体和高潮的来临多少麻痹了昔日草原勇士的警觉心,皇帝快站在他们面前了,阿日斯兰才反应过来,欲将薄绸裹在元清身上。然而元耀动作比他更快,攥紧太子的手臂直接将他从鸡巴上扯了下去,湿润的巨根在昏暗中甩了甩,轻柔的布料飘落在地,元青啪地一声摔下床,滚了好几圈,精液浸透身下的丝绸,连痛呼都很轻微。

从来便是恭顺有节,注重仁礼的太子变成一滩烂泥,元耀怒极反笑,厉声道:“好好好,这就是我培养出来的好太子。被个蛮子迷了心智,将君君臣臣、礼义廉耻抛之脑后,将自己的血脉姓氏踩在脚下,居然自甘堕落任人玩弄。”

皇帝震怒之下,元青忍痛爬起来跪好,额头就贴在他的脚边,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反驳:“父皇,不是这样的,我们……”

“别叫我父皇!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儿子。”元耀拂袖,抽出腰间挂着的剑,利光一闪,剑锋带来的冷意毫无保留地扑向阿日斯兰。

“父皇不要……”元清清楚他的脾性,手脚并用死死缠上,宽大的衣袖拍在他的脸颊,像是重重的一巴掌,半张脸都木了,他眼底含泪地哀求,“求您不要杀他,是我强迫他的。”

“陛下,都是我的错,是我引诱的太子。”

阿日斯兰伏跪在地上,以绝对臣服的姿态插入父子间的对话。从当上质子的那一天算起,他从未有过这般心甘情愿的时候。他额头贴于地面,后背纹了满背的雄虎怒目而视,可它的主人却自愿向恋人父亲展示自己的顺从。

“请您惩罚我。”

“闭嘴!废物!”元耀怒火冲天,抬腿把不停求情讨饶的太子踢了三米远,与地面摩擦的皮肤立刻红得渗血,“这种丢人的事情你还想闹得天下皆知吗?!”

太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元耀看向示弱露出后颈的阿日斯兰,剑尖从他的头划向尾椎,留下长长一条红痕,最后羞辱似的拍了拍他的脸,道:“惩罚你?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句话的?”

阿日斯兰抬起头,目光灼灼与他对视,挂在奶头上的两颗乳环跟着抖动,他回应道:“是以痴恋太子之人的身份。”

元耀不屑冷笑,穿着鞋的脚直接踩在他尚未软下的龟头上,用力碾了碾,“就凭这根卑贱的东西?哈哈,痴恋?奴隶都算不上的贱种!”

“父皇!”元清手脚并行,再次跪在元耀面前,泪水不争气地流,不敢说其他废话,只能请求皇帝的饶恕,“求您不要杀他。”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在做同一件事情,元清如果不是元耀一手带大,尚有几分感情,他真想一剑劈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