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事发生,可能吴力做下的孽便会随他被土掩埋消失殆尽。但人生不会如此平淡,他没等到寿终正寝,报应就来了。他的孙子在这场对话的第二日酒醒,侧头就见他七窍流血,死状凄惨地躺在地上,顿时吓得一屁股摔下床。
“爷爷?”
孙子大叫,他爷爷年纪大了身体还很壮实,一次能吃三碗饭,昨晚还好好的,过了几个时辰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和死人睡了一晚,他吓得半死,爷爷酒后说的胡话突如其来劈来一道灵光,脑门冷汗直冒,手脚并用想爬起来却没注意门槛,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孙子心中的不详猜测似乎真的灵验了,大清早就在倒霉,他干脆将错就错五体投地朝院门方向磕头认错:“对不起皇帝陛下,都是我爷爷的错,要找就找他,我孩子还小,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都是报应,玷污了真龙天子的报应。
数不清磕了多少下,他抬起沾满血渍的脸,在闻声赶来的家人尖叫声中重重踢向了他爷爷的尸体,然后脚步踉跄,视野一片昏暗,啪地跪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作家想说的话:】
写得很顺,我爱眠奸,这是可以说的吗?嘎嘎嘎
日昏迷将军攻1:攻受伤昏迷,亲卫委托堂弟照顾,堂弟起了坏心
“敌袭!众将士听令,转变阵型!”
黑衣将军勒马长啸,战靴牢牢贴在前蹄悬空的战马腹侧,拉长臂膀率先射出一箭,箭羽轻颤,直取敌方人头。
主将身先士卒,号令一出,士兵呈倒弯形搭弓射箭,杀气腾腾,所到之处血肉模糊,惨叫一片。
不过片刻,敌军先锋队伍死伤大半,然而他们似乎杀不尽斩不绝,面对利箭,仍不畏生死,冲锋陷阵,以人身抵住了箭雨。虞忻心惊,不免庆幸林燃留了一手,让他带着手下假扮运粮队伍打掩护,实际粮草早就被分成几分,暗中送往了宁城。
如今见敌军戈甲齐名,严整有威,不是好打发的杂牌军,虞忻当机立断,放下空空如也的羽筒,举枪于身前一划,厉声道:“所有人不必恋战,我们先走!”
语毕调转马头,放弃用作伪装的车马,风驰电掣般率领将士前行。敌人果然中计,大部分人留在原地检查粮草,另外抽出四小队追捕虞忻。他们穷追不舍,路途之中又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混战,刀枪悲鸣,死伤无数。虞忻手下的兵都是以一抵十的勇士,奋战良久敌人没了影子,他们三十人的队伍竟也只剩下两人。
虞忻放缓马速,回头看向如同血管一样源源不断有红色液体奔腾的溪流,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轻敌。他心高气傲,加上气力竭尽,此时怒急攻心,一股血液直涌脑后,原本端坐在马鞍上的身体瞬时跌落。
“少将军!”
吴四心胆俱裂,下马抱起浑身潮湿的虞忻,少年初见宽厚的胸膛有一根长箭没入战甲,血色隐隐可见。他不敢轻举妄动,深怕加重伤势,再想到随时随地便会追赶而来的敌人,一阵头大,慌忙之下只能做出找地方躲起来疗伤的决定。
他是虞忻新上任的亲卫,凭着力大无穷,脚似蒲扇,本地人熟悉地形的优势加入了他的麾下。两人相处时间短暂,他这么焦头烂额,自然不是对少将军有多么深的感情。虞忻是反抗军首领虞将军的唯一嫡子,人若出了意外,谁都落不着好。
吴四怕死,恰巧他有房亲戚住在附近深山,甚少出门,自给自足,想必他带着少将军暂时投靠也不会多生事端。
他心下稍定,扛起昏迷的少将军,扬鞭甩至马臀,两匹马儿嘶鸣一声,蹄痕陷于河边淤泥,蜿蜿蜒蜒朝前布了一路。吴四见痕迹深,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才收拢武器,安心往茂茂葱葱的高山逃去。
吴四来过亲戚家几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