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寻心脏猛地一跳,燥哑着声色俯身询问,“还疼吗?”
沈年摇摇头,眼泪却越淌越欢,脸都哭湿了一大片,看得贺景寻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手忙脚乱擦拭着,“医生检查过说没事了,没问题的,你别哭。”
沈年扯着嗓子不停嚎,根本停不下来,“都是你的错,我都是为了你……呜……你根本不知道……”
他语无伦次说着贺景寻听不懂的话,夜已经很深了,贺景寻擅做主张没有通知沈跃文,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是我的错,我知道的……抱歉,下次不会了,乖乖,喝点水,到底发生什么了?”贺景寻心脏一下一下往下沉得更深,他没告诉沈年医生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只说他睡觉时餍住了,身体机能上半点问题都没有。
即使他一再告诉医生沈年疼得不停抽搐喘气,甚至晕倒在车上,也没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再听见他这些胡言乱语一样的抱怨哭腔,贺景寻联想到沈年时常不合常理的言语举动,明明有时候他能看出来这并非的沈年的本意,就好像……就好像背后有人推着他在走。
就连说梦话时都在担心会被他送进精神病院。
难道是有人告诉沈年,以后他会被自己关起来吗?
这实在是有些太反常又太不合理。
他根本就不会把沈年关、
贺景寻运转的思绪突然卡壳,像是某种阴暗至极的心思终于被挑拨着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