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吧？”沈年眨了眨眼，没有彻底长开的脸蛋上有点肉，现在嘟在一起，他伸手探进贺景寻裤腰里，攥着半软的性器摸了摸，“感觉是。”

随后又伸手往下，指甲划开闷热微湿的逼缝，浅浅戳刺着逼口抽插，“但又好像不是。”

“我也分不清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了……”因为你好像都是又都不是。

沈年眸色干净黑亮，额发柔软地垂下来，看起来像只无害又温顺的小动物。

“你呢？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贺景寻连呼吸都乱了，他不敢深思沈年话里的意思，因为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所以才不确定自己的性向吗？

那有没有可能沈年其实喜欢的就是他呢？

十八岁，天真又不谙世事，可又最懂得玩弄人心的小少爷。

和他说喜欢。

贺景寻有点不敢相信。

他攥住沈年动作的手腕，逼水已经沿着指缝将内裤都打湿一片了，又闷又热的味道溢出来，含着情欲和不知餍足。

“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贺景寻嗓音微哑，淡淡反问。

沈年被他噎住，手指加了几分力气往里插，搅动着丰沛的“噗噗”水声，“好吧，随便你，但不能躺在我的床上说这些。”

“为什么不能？”

沈年声音很闷，“反正就是不能，我不高兴。”

“谁让你不高兴了？”

沈年本来想说是你，但又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他烦闷地啧了一声，隔着衣服掐着底下的奶头揪拽，十分不讲道理又霸道，“你哪有这么多问题，那我现在为什么要弄你？”

贺景寻似乎轻笑了声，他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可又的确属实，荒谬到连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因为你喜欢我。”

沈年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他一骨碌从贺景寻身上站起来，眉头紧皱着站在床沿边看他，他嘴唇红红的，半张着喘气。

似乎被面前不知死活的下贱货色激怒，一张脸都气红起来，他嗤笑一声，“你也配我喜欢，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

“我看是日子过得太舒坦，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该给你过过蔺三的日子，才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

“我知错了。”贺景寻不多辩解，他半跪在沈年面前，手指解开鞋带脱去袜子，替他换好拖鞋。

仿佛根本不把他刚刚的话放在心上，听起来强硬得很，其实是个纸老虎，充了不少气但一戳就破的架势。

大概是说到小少爷心坎上了。

他才又羞又恼又生气。

沈年真的很生气，他踩在贺景寻肩膀上，“你戏耍我吗？”

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贺景寻将他抱坐到浴室的洗手台上，“我也喜欢你不是吗？”

一边说话一边用热水把毛巾浸湿，覆盖到沈年脸上缓慢擦拭。

沈年被他伺候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不足以形容贺景寻对待他，远有比这更多更细致的照顾。

没有记忆的沈年就是个毛头小子，现在脸都涨红了，紧抿着唇不说话，耳根一片发热，“我觉得是你欠操，才会说这些奇怪的话。”

沈年心里写着贺景寻名字的小人被扎透了，他一下一下捏着针恶毒地往上戳，一边戳一边骂他坏蛋，然后还拿胶带将他嘴都封起来了。

坏蛋才没有资格说喜欢这种话。

“我才不喜欢你。”沈年板着脸否认。

贺景寻敛在眼睫下的眸光阴翳一瞬，随后再次摆上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冲着沈年微笑道，“那好吧。”

听起来像是纵容闹脾气的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