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镜子,唯一能看到自己的只有沈年的双眼,他试图看进去自己的丑态,但始终完全与那双眼尾微垂的圆润眸子对视上。
傅衡妄想说服自己,这只是必要的钱色交易……毕竟他很难再找到沈年这样的金主,他需要一点手段抓住他。
但冷沉失活的心脏不需要怎样剧烈的跳动来反驳他,他自己就能认识到这样的想法有多可笑。
明明就是不愿意听到从沈年口中说他又脏又丑,是条恬不知耻发情的野狗。
少年的肌肤柔韧白皙,在沉闷的夜色中异样虚幻,傅衡听见自己的声音,“后面……还是第一次。”
他原以为这样的妥协足够勾引沈年,但筹码太轻只显得滑稽。
沈年被他浪醒了,有点疑惑,“你在找操吗?”
傅衡眼眸深沉地望着他,身体难以抑制地涌出酸麻感。
系统:【……】
不值钱的死样。
沈年故作不解,“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屁眼儿里又没那层膜,傅衡的既不粉也不嫩,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发骚骗人,沈年道,“你上次也说自己是第一次,我讨厌撒谎的人。”
不轻不重的指责落到傅衡头上,这个圈子里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失控又扭曲的情绪在攀升,男人深吸一口气,“你就是这么对我吗?”
恍惚间沈年以为是贺景寻在说话,于是他十分委屈地重复,“你就是这么对我吗?”
傅衡心底一震。
沈年甚至没有正视他,仿佛他在他眼里只是一团空气。
莫名的胜负欲上涌,傅衡单手脱下背心,卷成一团扔去一边,肩胛处流线型的弧度动作着。
沈年似乎突然来了兴致,抬手打开房间里的灯,抬抬下巴,“既然骚成这样,那就玩给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