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蔺舟也受不了他,上前敲了一个脑瓜嘣,“你都说点什么乱七八糟的,精虫上脑把脑子冲坏了?”
沈年现在又认出来他,当即拽住蔺舟的手腕,一脸神神秘秘道,“蔺舟,我和你说个秘密。”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同时竖高了耳朵,尤其是贺景寻。
“什么?”
“我考上大学了。”
“……”
贺景寻捏了捏眉心,不耐烦地开口,“还留在这里是准备看活春宫?蔺少果然好兴致。”
蔺舟不会留沈年和他单独待在一起,拉着沈年的手就往外走,贺景寻只是冷眼看着,临到门口轻飘飘地说了句,“果然是小孩。”
然后蔺舟就感觉到沈年像个脱缰的哈士奇一样挣脱了自己的手又回到房间里走,他步子迈得很大,他步子迈得很大,气势汹汹地回到贺景寻面前。
沈年这人其实心胸很窄,简而言之就是受不了一点刺激,也根本经不住激将法。
贺景寻神色不变,嘴唇微动,“生气了?”
他也不敢再逗沈年更多了,不然等醒了酒可有一箩筐的账要算,沈年现在性子比以前更坏了些,不罚得他下不坐不下凳子就不会罢休的。
沈年却摇摇头,很可怜地小声复述,“我是小孩儿。”
贺景寻呼吸急促起来,喉咙一阵干涩,他被这样直白的单纯击中胸口,顿时一阵阵心悸,甚至有些目眩神迷。
又为自己不该这样戏弄沈年而感到难以抑制的负疚感。
沈年总是能这样轻飘飘的就打破他久筑不断加固的防线,他周身仿佛带着泥沼旋涡,诱人逐渐下陷又找不到方向。
贺景寻以为自己对他了然如心,却又发现好似根本不了解多少。
沈年刚刚的眼泪还没干,眼睑通红一片,现在显得很可怜,他似乎眼里也不认识贺景寻是谁,只知道自己被说是小孩很伤心。
因为今天是他的成人礼。
贺景寻哪里想到了这一层,懊恼地环抱住他的腰,随后关门将蔺舟推出去。
蔺舟:“……”
“我说错话了,不是小孩。”贺景寻亲着他的脖颈认错,但还是想和他讲讲道理,“你那样说我我也很伤心。”
沈年一头雾水,“我说你什么了?根本没有说你一句坏话的。”
“好吧,总之是我的错。”贺景寻轻叹一声,他永远也讲不过沈年的,天快要亮了,他从一旁的西服口袋里取出带给沈年的成人礼礼物。
一串看起来繁杂又华贵的晶石手链,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贺景寻的品味。
沈年被他攥着手腕整理了半晌,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睡过去,一觉睡醒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只有贴在床头柜上的纸条
成人礼快乐,不是小孩。
沈年带着宿醉的头痛坐起身,简直一头雾水。
最后还是系统给他看了昨天晚上的回放。
沈年腾得红了脸,脑袋埋进枕头里,自暴自弃闷声道,“我真的是个小孩儿。”
【作家想说的话:】
小孩开大车()
38总之没有人会同意这种荒唐的事
沈年举起手腕对着阳光下看了看,极好的切割工艺让晶石在太阳底下熠熠发光,一时看迷了眼,半晌又撇了撇嘴收回视线。
贺景寻总是坏主意多的,现在连上完床就跑这种事都能做出来了。
一整个暑假贺景寻都很忙,他与沈年能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其中也不乏沈年故意躲着他。
转眼就到要开学的时候,大学城地处外环,周围写字楼林立,附近许多新兴的科技公司,其中就有贺景寻的。
沈年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