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木突然粗暴地解开凛子的衣扣,去脱她的衣服。对于久木的粗暴,凛子只是轻轻地“啊”“啊”着,一边主动配合着脱掉内衣。
现在的凛子也正渴望着被久木紧紧拥抱。
两人呼吸急促,迫不及待地紧紧拥抱在一起,此刻他们的身体之间,无论是凛子的丈夫也好,灯塔的光线或夜风也好,就连屋里的空气都没有插足之地。他们疯狂地接吻,紧紧地搂着对方,紧密得快要嵌入对方的身体中去了。
两人大概都有些醉了吧,旋即昂奋起来,凛子很快就达到了高潮,久木意识到后,便停下了动作。
床头那盏光线微弱的台灯,见证了这场床上的暴风雨。
方才犹如野兽一样疯狂的两个人,现在就像温顺的宠物似的安静了下来,互相拥抱着躺在床上。
凛子的身体还残留着醉意和狂热的余韵,久木全身心地感受着这份余热,想起了“身体语言”这个词。
刚才他们两人正是以身体语言互相交谈的。
当遇到难以用语言表述清楚的、越描越乱的难题时,只有依靠身体来交谈了。经过一番激情燃烧、欲醉欲仙的交合,身心获得极大的满足后,任何难题都自行解决了。
事实证明,现在两人已忘却了那些不愉快,平静而慵懒地躺着。现实的问题就算一个也解决不了,只要身体与身体一交谈,就能够互相理解宽容对方了。
男人察觉到女人已得到满足,不由放松了一些,也越发自信了。
“感觉还好?”
这个问题纯粹是多余的,想想凛子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了,可他还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凛子却故意为了让他失望似的一声不吭,把头轻轻地抵在男人胸前。回答当然是肯定的,只是羞于说出口罢了,也许是女性特有的口是心非的习性使然。
女人越是回避,男人就越想要听听这句话。
“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也是多余的。背着丈夫到这里来,怎么会不喜欢他?男人是明知故问。
“到底喜欢不喜欢啊?”
久木又追问道。这回凛子飞快地答道:“不喜欢呀。”
久木凝视着她的脸,凛子说得很爽快。
“我真觉得挺难受的。”
“你说什么难受……”
“和你做呀。”
凛子到底想说什么,久木一时没反应过来,凛子又道:“我讨厌现在这样,不能把握自己,迷失在情欲中,丧失理智。”
丧失理智,不就意味着得到了完全的满足吗?久木小心地问了句:“不过,比以前有感觉了吧……”
“我好像落入你的圈套了。”
“哪里,我才是落入你的圈套了呢。”
“反正就是你这个坏家伙把我变成这样的。”
“可是,还得怪你呀。”
“怪我?”
“因为你太好吃了呗。”
这等于是把自己比喻成了点心吗?凛子很困惑。
“不好吃的话,怎么会让人这么着迷呢?”
“可我是第一次啊。”
“什么第一次?”
“变成现在这样啊……”
久木看了一眼枕边的手表,已过十一点。且不说凛子,自己也已经没有力气了,可又舍不得马上就睡,很想这样耳鬓厮磨着享受难得的两人天地。于是久木乘兴又一次问道:“总之是喜欢我啦?”
“我不是说了不喜欢吗?”
女人的口气仍然没有丝毫妥协。
“那你怎么会……”
“你是问我怎么会这么容易上当?”
对凛子这种自嘲式的口吻,久木有点发憷,小心翼翼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