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要了红茶和白兰地,凛子不想喝,久木非要她喝一点。
“这酒劲儿不大,没事。”
凛子不能喝酒,喝一点就醉,是那种最好灌醉的类型,这样的女性喝这种白兰地最见效。
既然决定在这儿过夜,就可以放开喝了,只要她能从这儿走回房间就行,剩下就是久木的事了。
“对面是千叶县吧?”
凛子不知道久木在想这些,指着窗外问道。只见隔着黑漆漆的大海,远远的彼岸闪烁着一条光带。
“大概太阳就是从那边升起吧。”
从横浜方向看,千叶在东边。
“今年的第一次日出看了吗?”
“遗憾得很,没看着。”
“那好,明天咱们一块儿看吧。”
久木在心里描绘着和凛子拥抱着迎接朝阳的情景。
“可能从床上也能看到。”
“这样会遭报应的。”
躺着迎接喷薄而出的清纯的朝阳,的确有些不敬,却也不失为一种有悖道德的魅力。
“咱们走吧。”
久木越来越心里发痒,催促着凛子,凛子说了句“等一等”,就朝电话走去。
不知她是给娘家打电话,还是给东京的家打电话,反正多半是解释今晚有事回不去了。
不多久凛子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我非得住下吗?”
“是的。”久木断然答道。
凛子想了想说:“明天五点回去可以吗?”
那样的话两人就不能一起看日出了,但久木想,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就站了起来。
凛子似乎还在犹豫,跟在久木后头进了屋,服务生放下钥匙就走了。
久木立刻把凛子抱在怀里。
“好想你啊……”
去年岁暮匆匆忙忙只幽会了一个小时,今天一定要补回来。
一边接吻,久木的手一边触到了和服的腰带。
久木听说要想使穿和服的女人就范,必须先解掉和服的腰带。他不会解,好在拥抱时,腰带已被弄开,长长的,拖到了地面。
凛子也意识到了,说了声“等一下”,就进了卧室,开始解腰带。
现在,久木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她不会再说“我要回去”了。
久木放心地坐在沙发上,凛子把和服收进壁橱里,就去洗浴了。
久木自己也换上了浴衣,看了下表还不到九点。
即使凛子明天一早就走,也有的是时间。
久木环顾房间。这是个套间,外间是起居室,靠墙有长沙发和桌子,窗前摆了个书桌,沙发贴靠的墙上,镶嵌着一面镜子,把房间照成了两个。里面的卧室里,放着一张大大的双人床,正对着窗户。现在是夜晚,海面黑沉沉的,明天太阳将和黎明一起从那里升起。
他们为了看日出才要的这个朝海的房间,所以应该尽量把凛子留到日出时分。久木关掉了所有的灯,只剩下光线很暗的床头灯和外屋的壁灯。
男人像个少年似的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激动时刻的到来,为此做好了一切准备。
久木正猜测着凛子一会儿出来时的模样,只听咔嗒一声门响,凛子洗完澡出来了。
只见她穿一身白色和服内衣,系着腰带,头发高高地挽了上去。
“我可喝多了。”
凛子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久木站起身轻轻地一把抱住她。
“不要紧的。”
他觉得凛子稍稍醉酒之后再一沐浴,越加显得妩媚动人了。
久木搀扶着轻飘飘的凛子,移到沙发旁的镜子前面。
大概嫌灯光晃眼,凛子把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