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木忽然感到和村松的距离拉近了,两人又要了杯威士忌,直喝到十一点多才分头回家。
今晚大概是受了过多的性话题的刺激吧,久木一个人走在街上,突然强烈地思念起凛子来。
凛子刚才说一个星期左右见不了面,可是要一直等到下周,久木实在情难自禁。他也知道这种办丧事的时候约她出来不大合适,可还是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久木正犹豫不决时,看到路旁有个电话亭,就身不由己地走了进去,拨通了凛子娘家的电话号码。
只有借着酒劲儿久木才敢这么做。
不大工夫,话筒那头传来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的声音。
久木报了自己的姓名后,恭敬地问道:“请问,松原凛子小姐在吗?”对方大概以为是吊唁的客人,立即应道“请稍候”。时间不长,凛子接了电话。
“喂,喂……”
一听到凛子的声音,久木激动得难以自持。
“是我,听出来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
深更半夜把电话打到娘家来,使凛子感到意外。
“跟你通过话后,越喝酒越想你,实在忍不住了,我知道不合适,可是……”久木壮着胆子问道,“能见见你吗?”
“那怎么行,家父刚刚……”
久木明知自己提的是无理的要求,还是不死心。
“那,明天怎么样?”
“明天要守灵啊……”
“完事以后也可以呀,我在横浜某个饭店等你。”
凛子没有言语,久木又说:“明天晚上,我从饭店给你去电话,哪怕一个小时或三十分钟都行。”
久木一个劲儿地说服凛子,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乞白赖的了。
忘年会的第二天,久木比平时晚了一个钟头才来上班,头还是昏沉沉的。
昨天忘年会后,和村松两人喝酒的时候还没醉,喝醉是后来给凛子打了电话,跟她说了自己无论如何想要见上她一面之后的事了。
凛子正沉浸在突然失去父亲的悲痛之中,自己怎么会提出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呢?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嫉妒凛子和她丈夫一同在娘家吗?久木一个人又喝起闷酒来,回到家中时,已是后半夜了。
这个年纪居然喝到午夜一点,第二天当然打不起精神来了。
久木自知不该放任自己,可心里又庆幸工作这么清闲。
久木好歹坐到桌前,刚浏览了一会儿资料,就沏了杯茶提提神,再接着看资料,没二十分钟又想休息了。就这么凑凑合合地熬到了下班,久木才算清醒了些,有点精神了。
昨天晚上,凛子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但久木既然说了要去横浜,就得守约。
久木在公司附近的小店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从东京站坐上了开往横浜的电车。
至于会面的地点,还没有说定,自然应以好找为准。
左思右想了一番,久木进了一家位于“未来港口”的高层饭店,久木曾和凛子在那儿吃过一次饭。
本来想在饭店里的酒吧等她,考虑到凛子守灵时间长,一定很疲劳,再说,自己也觉得有些疲倦,就干脆开了房间。
房间在六十四层,窗户面向大海,可以一览美丽的夜景和由灯带点缀的海湾大桥。
这里离凛子在山手的娘家应该不会太远。
久木站在窗前,望着眼前一片璀璨的灯火,心里想象着将要与从灵堂赶来的凛子拥抱的情景。
他不清楚凛子娘家的守灵几点结束,更担忧凛子的丈夫什么时候回东京。
明摆着,丈夫不走的话,凛子就出不来。
十点时,久木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