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隔着一道屏风,久木在一进门处的沙发上坐着,而川端在里面接着电话。
久木忽然想要偷一点白粉。
一小勺就足够了,把它包进纸巾里带走就行了。х?
要偷的话现在正是机会,可是他害怕得不敢出手。
川端打完电话回来对他说:“我到隔壁的研究室去一下,你在这儿先等一会儿。”
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等到川端的脚步声远去后,久木下了决心,学着川端的样子,戴上手套,又看了看屋子里确实没有人,就拿了一张包药纸,拨了一点白粉包起来,然后又包了好几层纸巾,迅速把它塞进内衣口袋里。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抽着烟,等川端回来。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川端回来了,又问了声:“这个可以了吧?”就把白粉倒回了瓶子。
久木尽力平静地问道:“这种东西能随便买到吗?”
“一般的人不行,这是我们实验用的药,有需要的话,就给我们送来。”
标签上印着“二十五克”和制药厂的名字。
“有没有不小心喝错的时候?”
“没有。不过,以前也有人做实验时沾在手上,忘记洗手,舔了以后毒死的。”
“这么容易致死吗?”
“这是最厉害的一种毒药了,它能阻断呼吸中枢,几乎是猝死,最多一两分钟就能死。”
久木越听越坐不住了。
坐在咖啡店的角落里,久木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内衣的口袋。
这个西服的内衣口袋里,装着刚才从川端那儿偷来的纸包。据川端介绍,一小勺能毒死四五个人,那么这一小包就能杀死十个人。
自己身上装着这么大剂量的毒药,使久木害怕起来。于是,想找个店休息一下,不知不觉来到了银座这个热闹的地方。也许潜意识里希望到欢声笑语的人群中来平静自己的情绪吧。
久木喝着咖啡以使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却一再想起刚才去研究所的事。
久木把纸包放进口袋后,没待多久就离开了研究所,川端会不会起疑心呢?他把药倒回瓶里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自己走得过于匆忙,有些不大自然。
可是干了这么大的坏事,哪儿还有心情和他聊天呢。
久木自己也很意外,居然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弄到手。
川端因为自己是好友而不加设防,要是自己有胆量的话,还能多拿一些。
当然,没有人会想要这种剧毒的药物,弄不好会使自己受到危害。再说哪有那么多想要找死的人呢?也难怪川端放松了警惕。
可是自己和凛子死了以后,川端会不会受牵连呢?
不会的,他根本不知道久木偷药的事。即使查明了死因,由于毒药来路不明也会不了了之的。
想着想着久木再也沉不住气了,付了钱走出了店门。
街上已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更增添了繁华的气氛。
久木朝地铁站走去,走了一半又改了主意,叫了辆出租。
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上电车,万一撞到别人身上,弄破纸包就麻烦了。既然已经准备去死了,节约车费也没有什么意义。
半路上他去了趟超市,买了胶皮手套和一个带盖的小瓶,然后回到了涩谷的家。
“我弄到了一个宝物。” 久木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一边告诉凛子去研究所的经过,一边在桌子上打开了那个纸包。
凛子从几天前开始抄写佛经,她停下手里的毛笔盯着这些白粉。
“把它掺到果汁里,喝下去就行了。”
凛子没搭腔,只顾盯着看。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