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提过要一起去的话,只是让安儿准备了好些细碎的行李让他带着,使得施傅兴越发自责。

同时,他又松了口气。

夜色朦胧,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邬颜赤着的胳膊有点儿冷,她缩进被子里:“夫君后过几日便要走了,有没有什么想对颜儿说的?”

施傅兴轻轻拢着她柔顺的长发,轻轻道:“少出门。”

气得邬颜拿手拍他,施傅兴赶紧补充:“最近京城不太平,为夫是担心你的安危。”

邬颜哼了哼:“我知道,夫君离开后,要记得每天都想颜儿,不能比我想你想的少。”

虽然她背地里会偷偷跟着去,但如今对方不是还不知道嘛,所以要装出不舍的样子,认真督促男人做到“好丈夫”的职责,省得对方见到那个老头子,流连忘返!

施傅兴被女人这般撒娇弄得没有了脾气,他翻了个身子,凑到耳边用唇摩挲,声音沙哑道:“再来?”

邬颜脸色通红,昏黄的烛光下,白皙的皮肤仿佛抹了一层透明的蜂蜜,衬得越发秀色可餐,她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最后关头,她拉着施傅兴,没有让他离开。

“虽然很害怕,但不论是我还是夫君,都不是一个人,我们可以一起承担。”

精神迷糊中,邬颜如此说道。

施傅兴浑身一震,他忍不住将人拥入怀中,紧紧抱着,不忍松开。

晨时,天际的明亮小心试探,戴着面纱犹半遮面。

山峦起伏,空气中充满清甜的水汽,京城百姓还在睡梦中,安儿梦到她攒了好大一笔钱,将爷爷接到京城来,然后爷爷给她做了一大桌好吃的饭菜。

梦中的小姑娘砸吧砸吧嘴,正想再吃一个大包子,突然被耳边的砸门声惊醒。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呆呆望着空荡的墙壁,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有人敲门。

从窗户往外看,天色微微亮,大家伙都没有醒来,安儿感到奇怪: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呢?

安儿皱着小脸,起床去前院开门。

结果刚一开门,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便闯进来:“邬颜呢?”

安儿没有将人拦住,且她看到对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不敢用力气,生气道:“夫人和老爷还未起来。”

以为这样说,这人便会知进退,毕竟一大早跑到别人家,多少要有点儿礼貌,谁知道安儿想错了,她眼睁睁看着对方不管不顾推开自己,然后闯进了主人家休息的主卧。

因为太过吃惊,安儿一时未将人拦住,再反应过来时,邬颜已经从内室出来,面色不好地让她去沏杯姜糖水。

红糖姜水现熬,热量透过杯壁传到手心,冷汗淋漓的手终于暖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