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邬颜不用挤,眼睛里便瞬间涌出泪水,将漂亮的眼眸遮了层雾气,看不清视线:“夫君,好不好啊?”

施傅兴低头,女人带着水雾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模样,像林间迷路的幼鹿,惹人怜爱。

他蹙眉,伸出手指轻轻蹭去泪珠:“不想就不想,哭什么。”

语气像县学的夫子似的。

“你还凶我!”邬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没有凶。”施傅兴叹了口气,随后上前将人抱住,邬颜趁机把眼泪全部擦到对方胸前,男人没有注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后背,“你说的对,会试之前的确不方便,爹娘不好离开县城,如果怀孕了……”颜娘怕是就要留下来。

如此,自己只能孤苦伶仃上京赶考,吃不好睡不好,晚上的被窝都是冰冷的。

施傅兴忽然觉得,孩子的事情可以不着急。

“那药还要喝吗?”邬颜的脸埋在施傅兴胸前,声音闷闷。

“不用喝。”

得到想要的答案,邬颜立刻挣脱男人的怀抱,身手敏捷地将桌子上的药倒进屋里的盆栽中。

动作之快,看得施傅兴目瞪口呆。

不是在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