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珏脑子空白,他不自觉地照做,两只嫩软的手放在他大哥胸口。
“按他胳膊,用上你吃奶的劲。”茭白咬住手电,跪到齐子挚的腿上,压住他,小刀呲拉一下就把他的裤子切掉了一截。
礼珏心惊胆战:“茭白,你慢点,别划到他……”
后面几个字被他的干呕取代,他猛然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大哥腿上的烧伤。
茭白是第一次看齐子挚的瘸腿,他没吐,因为他拿药的路上吐完了,胃里已经没了东西。
漫画就是漫画,正常人的烧伤到了齐子挚这级别,早升天了,哪还能绑架,偷溜出去给弟弟找吃的,跟人打架。
其实我自己也是,我融进了这个以狗血构架的世界,我同样有了漫画buff加持,不然就我遭的折腾,我已经去地府了。茭白感慨完,把小刀扎进齐子挚发臭的伤处。
齐子挚的防卫意识促使他本能地挣扎起来。
礼珏拼命按着他,呜咽着喊:“大哥,是我啊,是我!我按着你呢,你忍一忍,烂掉的肉挖掉就好了……”
货舱深处除了刀尖挖抠腐肉的声音,就是礼珏的哭声,他一直哭,身前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哭到最后流不出眼泪,就一声一声地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