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替你保管,等你醒了再给你。”
郁响在他耳边说,“不然我怕沈家拿走。”
茭白点头,确实,拿走吧。
那么贵重又特殊的东西,要是落在沈寄手上,还不知道又他妈的吃多少屎醋,再踹郁响几脚。
更严重的是,沈寄查到郁岭头上。
那牵扯的就多了。
“才不给他们!”郁响牙齿打颤地嘟囔,“讨厌鬼,都去死!”
章枕感受到郁响的纯粹恶意和杀气,他蹙了下眉心,想说什么又顿住,自己也不是对方家人,说多了算什么。
郁响想蹭茭白的脸颊,后面的衣服突然被抓住,他被那股力道扯到了一边。
“到我了。”章枕在郁响跳脚前说。
郁响没争执,他知道瓜瓜需要鼓励,自己没有,就换人。
总有人会说。
然而章枕不是那个人,他能打一天的拳,却不能熬一碗心灵的鸡汤。
“茭白,人活一世,都不容易。”章枕憋半天憋出一句,“你才十九,人生还长。”
章枕的思绪不怎么聚拢,有点散了,不知要往哪飘,他还在说:“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所有,都是你死时的那样,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
“想开点,看淡点。”章枕搓搓手背的指骨,那上面的淤血是他击打树干导致的,他用力按两下,叹口气,音量很轻地说,“活下去吧,今后有困难跟我说,能帮的,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