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见脆弱的她。

这不是装出的脆弱,而是彻彻底底从骨髓里不自觉溢出的可怜。

太子冷静想道。

她惯会伪装。

连杀人都不怕的梁宝知怎么会脆弱呢。

他轻声咳了咳。

宝知回过神来,目光一对,带了些许犀利的审视,随即又垂下眼睫。

她将剑抽出,往江面望了望。

一片漆黑,既没有船,也没有人。

可她还是谨慎地没有点起火折,而是借着月光领着太子等人进了树林。

他们一路走一路砍折木从,勉强开辟一条道路。

跟聪明人在一起就是神清气爽,这是宝知不得不承认的。

太子不会一个劲的询问,即便他们之间没有互通过备选方案和应对措施,可是他好似全心全意信任宝知般,只听凭宝知安排,也不娇气,即便衣衫被树枝划破,也不见一丝不耐。

可宝知了解,若是她有一点不寻常,等待的该是毫不留情面的一剑穿心。

终于,宝知找到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