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黑沉着脸,气得浑身哆嗦,伸出手指着宝知:“心中有人?被人哄骗了去了!那邵衍就是一个生父不详的奸生子!瞧见你的相貌与梁家的东西迷了眼罢了!哄了你半年就勾走了?”
郡主气得两颊通红:“真是眼低的废物!我白养你了!”
这话说得宝知眼中也泛泪,心中口中苦得不行,她哑着嗓子,像是说给郡主听,亦或说给自己听:“不是的,邵衍不是这般的人。我不要嫁给封三公子。”
昔日相处时郡主的言传身教、那点滴的关心现在化作利刃,刀刀砍向她的心。
在利益面前,感情实在不堪一击。
“不管你怎么想,”郡主冷静下来,一字一顿:“你不嫁也得嫁!”
宝知抑着上下牙的打颤:“若逼我嫁,我便将剪子藏在袖里,当夜就割了他的喉!”
“反了!反了!”郡主那美艳凤目如喷火般,鼻翼翕张,喘着粗气:“好吃好喝养着你,就是这般报答?你爹娘便是知道了,也要蒙羞!”
宝知眼含热泪,那左眼眶盛不住汪泉,一滴泪从顺着睫毛滑下:“郡主骂我便是了!何苦扯了我爹娘来,直戳我的心!”
郡主气急反笑:“太子失踪,所有人都该为南安府筹划,偏偏你就顾着自己!这般自私自利!如何容得下你!”
郡主捂着胸口,嘲讽道:“早就瞧不上南安侯府了是吧!我说怎的去年常回梁府,想来早就做好打算了!”
真是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