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行人加快脚程。
可巧转过一园,边上便是明日馆,门口洒水的婆子远远瞧见旧主,喜笑颜开:“宝姑娘安好!”
宝知受礼后问她可好,婆子点了点头,只说自己情况,直待身边丫鬟催促,宝知等人才离开。
“我在你婚宴时才第一次去邵府,不过那院子确实不错。”赵姑娘回忆。
适才神情淡漠的尔曼恢复了活泼:“我昨日才去呢!外头未变,里边可别有洞天!宝儿在梁府的院子你是去过的,她在邵府的院落竟处处有雪中春信的陈影。院门口那牌匾赫然为【二苏旧居】,迈步往里,转过月门迎面皆是茉莉!还在路径左侧辟了块砖地,摆张圆鎏铜桌,边上立着青面绾纱巨伞,底下还有几把铺绢绣凳,宝儿主家点茶。一起烫浮上的白茉莉以及桌上的柰酥酪皆是刚带着晨起的冷露。”
这般吹拉弹唱,把女孩们说得心旷神怡,纷纷闹着要宝知下帖子。
邵衍在外头读书营生,宝知自然要做好女主人的职责:“好好好,待我回府后拟个章程来。”
大家这才丢开这遭,捡起旁的话茬。
宜曼问:“姐姐刚刚送给二伯母的是什么娃娃,怎么像猪又像竹婆子,头大大又长长?”
宝知淡定道:“前些日子婕妤娘娘知道今日松溶洗三,亲手所制,借我之手赐给松溶。”
“也不知这是什么缘由,她隔三差五诏你入宫说话。”
对着大家担忧的目光,宝知安慰道:“一开始我也自骇一阵,发觉盖是娘娘有孕在身,思念亲人。”
可担心的不仅来自同辈,宴会散后,宝知也寻不到空隙同邵衍近身说上一句,二人远远相望几眼就被各自拉走。
宝知随着乔氏回庆风院后,果不出其然,乔氏也提起此事。
“可是发生了什么?你姨父查了宫门载册,不过一月,「梁县主」竟占有七八位名框。”
宝知道:“我次次皆是去黛宁宫里陪婕妤娘娘说话。”
乔氏如西子美人,捂脸担忧不已:“若是旁人也好,可偏偏是她。她身怀龙裔,却几次冷落又得宠,想来性情古怪得很。”
宝知拍了拍姨母温热的手背,自信满满道:“只是说话罢了,便是真有局请我入阵,我也不怕。”
乔氏愣住,似是第一次认识她,复温婉一笑:“果然,尔丫头说得不错,你果然转变些许。”
“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自然是好!”乔氏将她拉近身畔,犹如宝知尚为幼儿时那般摩梭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