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帘子后进入。
“侯爷,”她的心这刻才彻底落下,将干燥的布递给丈夫:“您可算回来了。如何,梁大人一行人可是回府邸了?”
那男人身长约摸八尺,一身墨色点灰的长袍衬出他凌厉的五官,好似一柄刚结束厮杀的利剑。
他接过妻手中的干布,随意抹了抹前襟上的水渍,妇人便在他的动作之间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
她的舌头抵了抵上颚,抑制住想呕的反应,眼光便扫到丈夫下身衣摆上几处深色,心里便早有了答案梁大人同梁夫人怕是遭难了。
南安侯答道:“我与四弟去迟了。”
他见妻右脸颊落下几缕碎发,有些怜爱地将之捋到耳后。
可他似是忆起什么,一双星目变得深邃,剑眉一皱。
那刚触过软玉般脸颊的手不自觉地伸张了一下,好似几个时辰前那冰冷粘稠的质感还停留在那里。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南安侯夫人也没有追问,见一边大丫鬟微微示意,便道:“热水已备好,侯爷先沐浴罢。”
南安侯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浴堂。
他少时曾追随老侯爷北上战狄,叙事一贯简洁高效,但跟妻的交流同与将军汇报不同,他需要时间来想一想如何跟妻描述今夜的事。
蒋氏趁着在丈夫沐浴这间隙,快速卸了钗环,洗去妆面,待到南安侯穿着寝服出来时,便见妻坐在铜镜前的玫瑰椅上一下一下地通发。
见他出来,丫鬟低下头,守礼地候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