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先帝时,他自个儿便是淫乱不堪,甚至命令内监与宫女公然缠绵逗趣,去茬这一环节自然而然耽搁。

而景光帝虽手段凌厉,但对后宫却淡了心,自然要求也不高。

平云下头的那半截拇指长的肉茬在这背景里安然地存活了数年,现下是第一次与除他以外的人见面。

这样病态恶心的景象,他原本是能藏就藏,能躲就躲,可已经无所谓了。

那肉团下头本该有卵球处留下两道深疤,深色的卵皮伤后蜷缩着,皮肉相贴,歪歪扭扭成一层增生的皮肉。

快来看啊,多么畸形,多么恐怖。

平云像是走街串巷卖皮肉的咸肉庄,袒胸露乳,竭尽全力地招揽自己唯一的恩客。

先头他是个清高的婊子,在她面前端着,卖弄着,待价而沽,现在他认清现实了。

他认清了,也要月芙认清。

她是一个阉人的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月芙即便后悔了,想跑也不得,只需同他还有她亲手藏起的卵蛋茎身一起,埋藏在一处棺室内。

生生世世这般,多年后,有人谈起崔月芙,只知她为宦官平云之妻,不知其为崔家庶女。

他没有哭,眼泪已经在初夜时落尽。

可月芙哭了,像是初次见面她嫡姐用小拳头重重捶她背时那样呜咽着,伸出纤细漂亮的指尖,用冰冷的指腹轻轻贴住那道深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