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会只侍奉今上,连南安侯都要敬他三分,还有谁会叫他不痛快呢?

平云被往事所刺激的疯劲逐渐平复,看着月芙面若桃李地依偎在他身上,心中又是自厌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最后粗声粗气道:“没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体面。”

月芙还在小口小口喘气,没听到他的轻斥,只听到自己的砰砰的心口贴上他同样颤动的心。

两颗心贴在一起,竟奇迹般汇成一条频率。

她感觉又甜美又满足,晕晕乎乎地被牵去花厅,吃完后由丫鬟伺候着,才知道平云要带她出门。

若不是平云陪同,月芙是不敢出门的,姨娘在时就常说外头有拍花子要抓小孩,她便不敢出去,后来姨娘不能说话了,有妈妈说姨娘没人陪同独自出府被坏人揪走魂魄,她就更不敢出去了。

鼓起勇气偷跑出去的那次,却见平云如死人一般的脸色,心中骇然,外头有果然危险。

但若是平云陪她,她就不怕。

可平云在兰园里时一个样,在外头又是另一样。

不肯叫她近身,只许安生保持距离。

今日是上巳日,他却还是这般。

月芙泄了气,只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京中街巷的新奇玩意,便是千金难求的木机小屋的新样式,总是第一时间送至兰园,更不必谈宫内物品。

外头那些小玩意早失了吸引力。

可月芙却见前头熟悉的身影。

女子瘦瘦高高,身着珊瑚赫长袍,底下稍露玉色内裙,步摇曳曳,清风拂过,珠翠清响。

一边的男人小心护着她,不管青袍是否被擦肩而过的人群撞得发皱。

又是一群人路过,也不知是未站稳,女子不小心往前倾,恰好倒入男人怀中,二人红着脸又慢慢分开,可是男人抓着女子的手肘却分开,慢慢地变为女子挽着男人。

像是街上普通的夫妻,倒不像是未婚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