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一面呜咽道:“这孩子……同……同大哥……”她说不下去了,只伸手附上杨夫人放在膝上的双手。
杨夫人莞尔一笑:“像吧!大家都说徽鸣肖父!”她笑着,眼中又薄薄含着一层泪,想努力提起唇角,却止不住向下,像是控制不住悲痛,将手抽出,反而紧紧握住乔氏的双手:“四妹妹!你大哥!你大哥是那样……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为了保全我腹中的孩子,死后也不体面!我那日偷偷跑回来,想着……他突然发难定是有问题,不想……不想却见……”
女人说不下去了,长长的睫羽湿润润一层,娥眉轻蹙,本是激动涨红的双颊沁出青色,且开始急促喘气。
“大嫂嫂?这……”乔氏看出端倪,手心冒出冷汗,求救似地望向乔徽鸣。
乔徽鸣也不顾礼节,上前抑着杨夫人,却也镇定地嘱咐杨夫人的丫鬟:“母亲又犯心疾了,快些取了药丸用温水化开!”
宜曼自然被吓得不清,惴惴不安地把脸埋进宝知后背。
松清比之喻台更小些,被唬得脸色发白,紧紧拽着哥哥的衣角。
松源没法,只得蹲下身去安慰弟弟。
宝知倒也未乱阵脚,一面嘱咐人去请府医,一面叫人端来温水。
真是兵荒马乱,人仰马翻。
许是杨夫人经常犯疾,也许是乔公子的冷静感染,杨家丫鬟从贴身荷包里取了颗赤色药丸,放入温水中,由着乔徽鸣亲手服侍杨夫人服下。
杨夫人脸色的青色慢慢褪去,众人才放下心来。
候在一旁的宝知察觉大表弟的目光,不经意微微抬头,同松源交换了一个眼神。
确实,表弟也惊讶。
可人多眼杂,宝知也不好同他多说,适逢乔氏将男孩女孩一一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