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万机,这如何是殿下之过。”说罢自己扶正了歪斜的步摇。

太子心想你可不是好心的人,疑心她似是嘲讽,却见那木兰累丝垂下的珠玉摇晃。

徽州簪娘名扬大盛,谢皇后曾赏了一支上奉的钗环给老雍王妃,她如何取得,自然不言自明。

太子未语,微微侧头,掩去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的浓郁。

宝知却不知他那思绪,只试探性问:“臣女的婢女愚笨,可……”一语未毕,便见主殿里一女官面露喜色,匆匆而出:“奴婢叩见殿下,娘娘近日犯呕觉多,适才太医诊断,娘娘已有一月余身孕!”

宝知咋舌,太子效率惊人,刚纳一个多月,就有身孕。

不过太子早已是二十的人了,同年龄段的早儿女成双,也不足为奇。

于古人而言,子嗣自然是好事。

可太子却不如她所想,面上无喜,甚至叫人生寒。

宝知这才回想,这东宫还无太子妃!

这不是孽庶嘛!

庶长子在民间亦已造成家族紊乱,兄弟阋墙,更何况东宫。

像太子这般守礼的人,该是大怒。

太子周身随从皆下跪,只宝知坐于椅上,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心中叫苦:本就是带着一滩浑水来,没想又落入另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