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着他,只得低着头走过来,学着丫鬟的手法给他绞着。
因是心上人的这抹风情,叫他不能不欢喜,但终归不舍她做这活,只伸手压着那柔荑:“我心里是欢喜,却舍不得你这般。快让我去寻了水盆拭去尘土,回来帮你绞干。”
宝知却反手同那骨节分明的左手十指相扣。
“因是你,我便是愿意的。更何况……做娘子的,房内给夫君绞发也是常有的……”说到后边声音却越轻。
那股子酸涩的甜蜜一阵一阵填满男人的胸膛。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阻着,极力控制着声息,唯恐那抖动的喉咙溢出的颤音吓着她。
宝知只觉他沉默,又想起家中表弟曾说长泰郡主出京,许是他从夫妻闺中乐想到离去的小姑母。
终归是处久了,即便是阿猫阿狗也混出感情。
她想了想,压着嗓子道:“你不必担心长泰郡主,正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
邵衍正晕晕乎乎地沉浸于美人乡中,这会突然提到旁人,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迅速察觉出联系。
长泰郡主出阁宴牵扯了太多事物,致使王府局势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