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长泰郡主,又有宝知的帮衬,自然是有拿得出手的礼仪,可他的堂兄弟皆是胡乱着,没有长辈教授,祖父听了底下人来报,气得禁足众人。

倘若有父亲母亲教导着社交中的事宜,又怎么落到这般境地?

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旁的孩子自小从爹娘处耳濡目染,可他却被迫要经历一遍才能懂得。

邵衍低声说道:“那……便是梁姑娘。我过些时日就会禀了祖父去提亲。”

话音刚落,伴随着就是木门“吱啦”关闭的缓声。

外头风雨大作,有些潮湿的室内弥漫着木屑的味道,但是愈是靠近内室,愈是能闻到一阵香甜。

好似封存于洞穴深处的果实,现下已经成熟,只待着耐心的猎人前来采撷。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不是一张什么都不懂的白纸,周席玉塞来的画本书册早就被他翻烂,现下正皱巴巴地躺在箱箧的深处,正如地上乱成一团的蓝色外衫。

邵衍弯下腰捡起地上宛如蓝花般盛开的锦缎,胡乱地折了几折,搭放在床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