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虽然费金亦现在只是代皇帝,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没想到几年下来,萧芸都登上了贵妃宝座,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费金亦当年绝嗣之事,仅有最要紧的几人知道。没有人会将这件事传扬出去,怕费金亦的面子上过不去,到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口风都严得紧。萧贵妃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还抱着怀孕生子,成为皇后乃至太后的美梦。实际上这也是一部分低位朝臣的想法,他们位置不高,本来就无权无势,想靠为费金亦效力积攒功绩,但是费金亦称帝十几年都无子,很多人纷纷转投他派,不再寄希望于费金亦了。

至于萧贵妃的五弟萧樘,是萧家最小的孩子,没怎么经历过萧家式微的时候,从小就飞扬跋扈,在京城中无人敢招惹。上一次谢殊和他打了起来,后来跪着向他求饶,现在更是没人敢得罪。

萧樘成日饮酒作乐,今晚又招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公子哥。

歌伎的琵琶声伴着江南小调,房内炭火融融,正是酒酣情热之时。

萧樘敲着杯盏,热得连胸口都敞开了,与身旁的人谈着哪家的姑娘最为貌美,到时候自己纳个小妾,又或是哪个花娘得趣,也可以消磨时间。

但这个话头一开就止不住了,那些公子哥们纷纷提到那些外头不可能乱说的贵女们,蹿腾着萧樘去求娶。

萧樘踹了身旁的人一脚:“滚远点,我的亲事还等着贵妃娘娘亲自选人,这些都算什么?况且你们说的我也不是没瞧见过,怎么就能算的上一个‘最’字?”

也许是气氛太热闹,周围也都是些不着调的公子哥,在仰俯斋读书、与他们不太一样的陈玉门也开口道:“我生平所见,最美的当属太平宫里的长公主。”

他和萧樘是八竿子才能打着的亲戚,寻常也是不来的,今日是萧樘盛情相邀,他在家里也闲极无聊才出来找点乐子。

萧樘一听,懒洋洋道:“长公主么?我还没见过。”

他是萧贵妃的弟弟,本来是有入宫读书的资格,但他嫌宫中规矩太过,死去不肯去,家里又宠着惯着,也放任他这样了。

萧樘道:“那下次我进宫探望姐姐,也顺便去仰俯斋看看长公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