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

他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刀,只有刀鞘年久失修留下的些微缺口处能隐约看到一点锋利的、不为人知的刃。

待这把刀出鞘之时,便会劈山断海,斩断所有阻拦他的障碍。明野不知痛楚,没有弱点,唯一打败他的方法就是把他折断。而想要折断明野的人,必须要忍受血肉碎裂之痛,承担被割下头颅的风险。

想要杀死明野的人,终究会因此而死。

所以无人能打败明野。

这样的明野,也会被那位长公主容见蒙骗数十年,直至结尾还把他当做白月光吗?

容见又不那么明白了。

但在他失神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明野已经将扇子完全修整好了。

明野递过扇子,轻描淡写地问:“可以吗?”

容见拿起团扇,边框抵在鼻尖上,山茶点缀的位置正好在他的嘴唇边。

他侧着脸,五官中只有一双眼睛完全露在外面,又抬起眼,看着明野,小声地“唔”了一下,说:“好像也行。”

总之,明野为容见的死亡二选一找到了第三条路,他决定走这一条。

这就样,容见举着扇子,上了一下午的课。

以往的扇面都是精巧的绣花,还从未有人在上面点缀上真实的花朵。在场的同学虽然觉得奇怪,但那样缀着山茶的扇子,竟也与公主很相衬。

人比花娇,不过如此。

不过,容见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因为,举了一下午的扇子,他的手腕实在很累。

好不容易糊弄完下午的课,终于到了放学的时间。

走下楼梯的时候,容见忍不住抱怨着。

“怎么这么沉。”

又很疑惑似的,“山茶有这么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