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今日却是一同来了。
太后沉思片刻,打量着容见,也没提他生病一事:“前日之事,哀家颇为震怒,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逆贼,将心思打到了公主的头上。”
徐耀连声应承:“公主此时并无大碍,娘娘不必为此气坏了身体。”
容见确实没瞧出来太后有什么气坏身体的表现。
太后道:“哀家久居深宫,不过是孤寡老人,不理世事,每日茹素念佛,为了你早去的祖父和舅舅祈福,祝佑大胤长治久安,容氏后继有人,哀家也算是不辜负了武帝临去前的托付。”
“没料到皇帝竟然连一个后宫都打理不好,使奸人乘虚而入,险些伤了你的性命。”
太后一字一句,仿佛当真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实际上容见这次遇险对她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她正好借此事发作皇帝。
而本来还需要遮遮掩掩的侄孙子徐耀,也可以光明正大行走于宫廷中。
本来她只把徐耀当做一个马前卒,一个弃子,用来试探皇帝的底线,而此时这枚棋子却正逢其时。
徐耀是不怎么样,品性不佳,毫无学识,自由散漫,自傲自满,时常夸夸其谈,但这样的一个驸马却更合她的心意。
容家女的丈夫里不能再出一个费金亦了。
容见装聋作哑,听太后发作,内心感想就是太后快点回去吧,他想回去躺着。
太后也没有久留的打算,她来不过是为了让这位愚笨的公主了解当下形势。
于是,她状若好心地道:“你既然病了,就回寝殿里好好休息。至于病中无聊,就让表兄陪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