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谢殊当回事,直接就抢了人。谢殊被人这么下了脸面,一时冲动,说萧贵妃再如何受宠,也没生出来孩子,日后还不是要老死宫中,无人奉养。
本来只是两拨公子哥之间的打闹,此话一出,意思就变了。谢家人拎着谢殊登门赔礼道歉,萧家拒不接受,事情闹到了宫里,萧贵妃又去皇帝面前一番哭诉,闹得鸡飞狗跳,听说谢殊直接被打发回老家家庙静修去了。
容见看得目瞪口呆,但觉得这样也好,至少樊姑娘的父母眼睛不瞎,都不会让她嫁给这样一个表哥,而自己也不必忍受谢殊聒噪的折磨,书斋里清静了许多。
容见逃避补课,逃避单独和明野相处,但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人总要面对。
一日傍晚,放课回去后,明野问:“殿下是嫌臣教的不好吗?”
容见闻言立刻反驳道:“怎么会!先生教得很好!”
他不太敢在书斋先生们的面前表现得过于弱智,在明野面前则十分随心所欲,所以学到的东西更多。
明野半垂着眼:“哦?”
容见恳切道:“真的。”
明野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既然殿下称呼在下为先生,便要斗胆约束殿下些。”
容见有些疑惑:“嗯?怎么了?”
明野道:“明日下午是骑射课,殿下无事,请来湖心亭念书。”
容见默默地打了个寒颤,怎么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教书的时候,明野并不表现出严厉苛责,但有的时候,比齐先生还要令容见感到压迫。
他乖乖地说好。
明野送他至长乐殿前。
容见推门而入。
他想起第一次与明野见面的事。那时候这个时辰的天还是亮的,明野立在长乐殿外,怀里捧着几枝山茶,奉给自己。
都过了这么久了吗?
第二日中午下课,容见本来是同明野一同去往湖心亭,结果昨夜起了大风,栈桥被风吹得有一节破损,今日还没来得及修,虽然并不严重,但不敢让公主千金贵体犯险。
容见一听闻不能去湖心亭,对于即将放假的高兴喜形于色,快乐的不得了。
明野偏头看着容见,他的个头很高,这么立在同一排,能看到容见翘起的长睫毛,还有微微一点的鼻尖。
他说:“殿下愿意去臣的屋子里念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