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的寂静,连容见都放轻了呼吸。

明野重新走到容见面前。

容见以不算端庄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搭在椅背,下巴抵在上头,紧张的时候又在无意间吃了很多口脂。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想法很多且很怪异的长公主。

明野问:“殿下为什么要去仰俯斋?”

这样的姿态,作为下臣,对尊上而言就太不恭敬,甚至可以称得上以上犯乱了。

但容见不在意这些,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想要临时编一个借口:“本宫原来在宁世斋学的东西都不能作数,全是弄虚作假之事。又在病中感圣人之言,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又身为皇族子嗣,理应背负天下苍生,所以想去仰俯斋读书,却……学识不够,所以想请你教教我。”

也不能全算是编,大多是真心话,就是容见的水平和原身都不能相比,是个来自现代社会,读书十六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文盲。

天色愈暗,房间里没有点灯,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两团浓重的影子。

明野问:“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属下是殿下的侍卫,理应为殿下做事,即便是圣人,也推崇仁义忠孝,对君上赤忱奉献一切。”

容见一怔,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说:“我觉得,不太好。”

“为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