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容见感到疑惑,觉得这个人可能又是在逗自己玩,慢吞吞地说:“算了。”

窗帘没有完全拉起来,昏黄的夕阳透过窗纸,照了进来,软塌上映着窗棂雕刻花纹的形状,也将他们俩的影子拉得很长。高大的桂树一如既往地立在床边,枝叶繁密,树影摇曳,房间里安静极了,沉默的惝恍正在缓慢地流淌着。

天色太亮了,不能应允,也无法给与容见躲藏的空间。

容见仰起头,将眼前人看得一清二楚,明野的五官轮廓在夕阳中被衬得很深刻,一张脸看起来格外英俊,神情有些莫名,不能算很温柔的那种,更接近漫不经心,目光似乎在自己的身体上游移。

他表现得好像很克制,没有什么逾矩的举动。可容见知道他此时很不冷静。如果和往常一样,完全理智着掌控一切,不会有这样的神情,像是在犹豫不决,必须要分神思考。

在容见面前,明野不再是一贯的低欲望,连忍耐都变得困难。

容见的脸很小,被明野的左手抱着,不太敢看这个人了。他偏过头,嘴唇就碰到了明野掌心的皮肤,容见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伤疤,明野则不同,有很多战争留下的痕迹。容见抿了抿唇,试图用柔软的嘴唇抚平那些或大或小的伤痕,偶尔会被刺痛,还是吻了很久。

“我喜欢你。”

容见很轻地开口,是默许的意思,明野想做什么都可以。

明野居高临下地看着容见。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完全在他掌控中的容见。轻轻颤抖的睫毛,下巴很尖,抵在自己掌心,肩颈的曲线很美,连骨架都是瘦的。

那么脆弱的,像是跌落蛛网的蝶。

黄昏时最后的光将一切都同化了,似乎周围只余黯淡,唯独容见的皮肤白的晃眼,很突兀地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