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请放心,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今晚你就可以”
谢陟厘待要禀明详情,风煊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抓得过于用力,甚至撞翻了她手里的托盘。
风煊的目光深深,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小簇的火焰在燃烧。
“阿厘,你若定要如此,我也随你。只是话我须得讲明白,今夜之后,等到战事一定,我就会三媒六聘迎你入府,敬你护你疼你,终生不离不弃。”
45. 四十五 你不是女人么?
风煊的神情专注而真挚, 仿佛许下了人生当中最为重要的誓言。
据说军士出战之前,将军往往便要这样许下财帛功勋,用以鼓舞人心, 激励军士奋勇作战。
但谢陟厘很想说, 不用的,只要能治好你, 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她认真地道,“大将军你说过的话, 我全都记得,我都安排好了。”
“我知道, 我知道你为我做的,我全知道”
风煊的声音喑哑到极点,谢陟厘的手捏在他的手里, 像一团温软的蜡,想怎么揉捏, 就怎么揉捏。
他知道她这些日子的苦心安排, 他也知道她长久以来对他的一往情深。起初他并未将这等儿女私情放在心上,但不知不觉中,眼里心里就装下了这么个人,心中只剩下欢喜, 什么身份之别, 什么王妃出身,全都抛到了脑后。
她喜欢他,这样喜欢他, 便是世上最最好的事。
谢陟厘感觉到他的手烫得很,鼻息也甚是灼热,那眼神更不用说了, 仿佛能一口把她吞下去熔成浆水,跟平时很不一样。
所以,那碗药应该是有作用的吧?
谢陟厘有点紧张又有点欣慰地想。
她动了动想把手抽出来,却像是触动了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风煊一用力,她便全然身不由己,倒进他的怀里,被捺在了他的膝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热。
谢陟厘第一感觉便是这个。
风煊周身火热火烫,如同烧了炭一般。她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像是要被他揉进骨头里,被他烫化了似的。
她的身体抵在他的身上,不可避免地感觉到某处坚实滚烫。
谢陟厘:“”
药,确然是有用的。
“阿厘”风煊的手抱得很紧,喘息也甚是急促,但唇却甚是克制,只落在谢陟厘的发上。
他的唇好烫,每碰一下都像是带着火星子,谢陟厘的脸也跟着变得好烫。
那些火星仿佛随着他的轻吻落进了脑子里,脑子晕晕荡荡,整个人恍恍惚惚,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风煊吻到了鬓角,并由鬓角将唇落在了她的耳尖上,还探出舌尖,含住她的耳坠,湿热的触感从耳尖传回脑子,谢陟厘才惊得猛然回神,险些要跳起来。
“不对大将军不对,不是我”
可论力气她哪里是风煊的对手?风煊箍在她腰间的手像是铁打的,她分毫未能撼动,反而将风煊扭得周身火起,他眼睛里都有了红丝,动作再也克制不住,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便要吻下去。
“风煊!”
谢陟厘没命地大叫了一声。
风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从疯狂贪恋中拔出一两分清明。
谢陟厘便趁着此时猛然起身,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背脊撞上了门框,喘息不停,“大将军,不是我,我给你准备好的可不是我,她、她比我好得多。”
她朝风煊示意屏风后,“你、你去榻上瞧瞧,有人在等你。”
说完这一句,她转身就撤,还尽忠职守,替他关上了房门。
风煊